生的那一切也令她们颇为害怕。
王爷,您还没感觉出来吗?这兖州府就要乱了,有人要意图谋反。
刘和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
朱寿鋐听到老太监的话,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瞬间就惊叫出声。
谁要造反?哪里有人造反?他怎么一概不知?
朱寿鋐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茫然无措的看着刘和。
王爷,前些日子起,这兖州府便涌入了数万流民,可是不灾不害的,哪来这么多流民?若仅限于此也就罢了,可这些人都在兖州待了一段日子了,这兖州知府就好像看不见似的,没有一点动作。
如若只是这样,老奴也仅仅是怀疑罢了。可是就在昨日,兖州知府下令召集下辖所有属官皆来嵫阳拜见,并且兖州城隐隐有些戒严的味道。
朱寿鋐听了老太监的话后,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若按照刘和所说,这兖州城已经成了一个炸药桶,随时都会被点着。
这...可本王为何要去往济南府?
王爷,只要您与山东巡抚站在一起,便没有人能够借此事向您的身上泼脏水。
刘和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城中南方商人们的所作所为告诉眼前的鲁王,不然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朱寿鋐不傻,思考了几秒钟,便理解了刘和的良苦用心。
倘若这兖州城真的有叛乱发生,他朱寿鋐身为宗室亲王,不可不免的便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香饽饽,说不准那些叛军就打算挟制他,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
即便是叛军没有这番打算,朝廷估计也会考虑他朱寿鋐是否与叛军有关,毕竟这兖州府是他的封地。
大伴,多亏你了。
朱寿鋐眼神真挚的冲着刘和说道。
王爷严重了。
刘和的心里一暖,冲着鲁王行了一礼,便下了马车。
过了片刻之后,马车又缓缓的动了起来,冲着济州府一路而去。
没来由的,朱寿鋐突然暗自一乐。
王爷,您想到什么好事了?
听到刘和分析过后,几名侍妾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颇为好奇的问向一旁的朱寿鋐。
朱寿鋐微微一笑,闭口不言。
他对于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他自己虽然称不上无恶不作,但是平素间也颇为热衷于声色犬马,对府中的事务并不关心,算不上一位好的王爷,可是他这个人运气极好。
他这鲁王之位,是从他哥哥的身上继承而来,他的那位兄长只当了四年鲁王便因病去世了,可是他哥哥并未留下子嗣,于是这鲁王之位便犹如从天而降一般,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嗣爵鲁王之后,便将府中事由尽数交给了陪同自己长大的内侍刘和负责,他从未操过一天心。
近些年来,由于刘和日渐衰老,再加上自己身边也多出了几名伶俐的小太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劝自己将刘和的总管太监之位废黜。
可他念在刘和劳苦功高的份上,对于这些声音都是置之不理,依旧让刘和担任鲁王府的总管太监。
可是万万没想到,因为刘和的原因,成功的让自己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