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亲还没定下呢,就想着把她塞进三皇子的府邸,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赶她走?再者,即便是有婚约在身,也不能随意住进男方的家里吧?外面的人得怎么想她?
她是不在意旁人的想法,但阮陈氏的恶毒心思,未免太明显了些。
偏偏,阮元烛并没有察觉到。他看向阮玉,眸底闪过一抹算计。
阮玉这容貌身段,绝不是当年那个普通的通房丫鬟能够生出来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是说,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不管怎样,既入了相府,就是铁板钉钉的相府五小姐了。
凡事不宜计较太过,免得把人逼跑了。
“行吧,那你这两日且在这里住下。”阮元烛转头看了眼阮月:“月儿,还不给你五妹妹道歉?”
阮陈氏震惊无比,她明里暗里都是想挤兑阮玉,好让阮元烛替她夺回倚花院。
阮月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指了指自己,嘴巴无力的张大:“爹爹,你竟然让我给她道歉?我……”
“好了月儿,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又有何妨?”阮陈氏强压下不甘,上前拉住阮月的手,拼命使眼色。
阮月这才息事宁人:“对不起五妹妹。”
真是难为阮陈氏了,为了扮演好贤妻良母的形象,居然这么能忍。
看来她逼迫的还不够紧:“大姐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你……我说,对不起!我不该伤你的。”阮月咬牙切齿道。
“什么?风太大了,我真的听不清。”阮玉把手扣成一个“c”状,放在耳边,仿佛真的听不清一般。看書菈
可是……
院子里一片寂静,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动弹半分。
这哪里有风?
哪怕是傻子,也知道阮玉是在故意刁难。一贯备受宠爱的阮月哪里憋的住这口气?
她指着阮玉大骂:“好你个野丫头!本小姐对你百般忍耐,你竟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我打伤了你又怎样?你不过一个庶女,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阮陈氏大惊,扯住阮月的袖子。
谁知阮月拍开她的手,继续道:“母亲你别拽我了。这野丫头就是存心膈应我们的,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今天我若是咽下这口气,我就不姓阮!”
眼看着阮元烛的脸色愈发的深沉,阮玉面上装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那……那我还是走吧。”
她说着就掩面跑出了院子。
“还不去追!”阮元烛立马下令。
“爹爹,你把她追回来干嘛?她一个庶女,不值得爹爹你……”阮月丝毫没有注意到阮元烛的情绪变化。
话音未落,“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你不姓阮,你想姓什么?”阮元烛怒气凛然。
气的他胡子都在颤抖。
阮玉不能走!如果没有她,那他就要失去阮宁了。
阮宁虽然身子骨弱,但却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已然踏入了炼药师的门槛,朝中不知多少人都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好女儿。若她病好,能够超出阮月也不一定……
不行,他得亲自去追!
阮元烛大步离开后,阮月的眼泪不值钱的从眼眶滚落,“母,母亲,爹爹他竟,竟然打……打我!”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