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眼皮,逐渐混沌的思绪让唐奚深感疲惫。
不知不觉中,她的双眸缓缓阖上。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沪市。
她刚睁开眼睛便皱起双眉,只因为头实在太痛了。
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声音刚落下,她那正在糅太阳穴的手就顿住。
此时她已经认出自己的所在之处。
这是半山别墅。
她怎么会在这里?
问题刚一浮起,她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是浑身瘫软使得她坐起来后不得不靠在床头。
她的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犹如这空荡荡的房间一样。
这下,她猜都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她整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程熠,程熠,这个卑鄙又可恨的男人,他怎么可以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想到他离开婚宴会场时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唐奚气得浑身颤抖。
他那哪里是无所谓,分明就是胜券在握。
要怪就只怪自己太傻,这么多年了,还是被他戏耍得团团转。
恨,真的好恨。
想到这里,唐奚的脑袋已经逐渐恢复清明。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谁知,脚刚沾到地板,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程熠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
唐奚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她死死盯着男人,仿佛要喷出火来。
程熠却截然相反。
面对她的冷漠,他的脸色却柔和了下来。
这份柔和,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抬脚继续往里走,直到唐奚的身边,才开口,“醒了?”
他无视她的冰冷,说完便抬起手,凑到她的额头上,想要帮她撇开凌乱的头皮。
还没碰到,就被唐奚狠狠推开,“别碰我...”
她充满戾气的看着他,说完又补充了两个字儿,“恶心...”
这样的手段不是恶心是什么。
自私自利又恶心。
程熠全然不在意,他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睨着她,说,“唐奚,我这么做确实对不起你,但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是会这么做。”
唐奚听到这话,怒火再也压制不下去,她呵呵的冷笑了两声,颤着手指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自私自
利的小人做事情从来全凭自己喜好而不顾他人死活顾青山他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人你不是人没有资格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