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尘赶到医院,宋承宁已经看完医生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他,他站在一旁,看着一脸红红的宋承宁,面色十分的不好看。
“怎么弄成这样?”宋砚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宋承宁。
宋承宁脸上起了小小的红点,过敏了。
下午的时候,江止柔走了,但电话追问照顾宋承宁的机会,又因宋承宁同意了跟江止柔接触,所以就让人送他去江家吃晚饭。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脸怎么就成这样……
江止柔看见宋砚尘,站起身,一脸歉意,“医生说,他是吃东西过敏了,今晚我妈见他来了,就做了蛋白质高的食物,也不知道他吃什么东西不对头了,他是不是有忌口的东西不能吃?”
宋砚尘淡扫她一眼,没回应,淡漠的眼神移到了宋承宁身上。
宋承宁跟岁岁一样,吃芒果就过敏,问题是他自知吃什么东西会过敏,还能弄成这般模样,摆明明知故吃。
宋砚尘目色微沉地盯着他,盯了好半晌,厉声喝问:“你知道什么不能吃,为什么还会弄成这副样子?”
那一双乌黑的大眼,像一只小狼仔一样,无辜又奶凶奶凶地看向宋砚尘,小嘴抿得紧,什么也不说。
宋砚尘气得双手插腰,但又无可奈何,一旁的江止柔见状,立即充当慈母护子的戏码来。
“他还小,怎么能记住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再教教就好。”
宋砚尘冷不丁的看向江止柔,眼神冷厉讽刺,没说话,但眼里的不屑分明。
江止柔心头有些不适,但脸上装的温柔却没有褪色,说:“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怎么跟孩子相处,专家说,越是逼孩子,他心里反抗力越大,所以……”
宋砚尘轻嗤一笑:“现在还能拿专家出来说事的,也没几个了……”
江止柔没听出来是煲是贬,只笑笑:“总之不管如何,他还小,慢慢来。”
如果宋砚尘在不知道真相,他可能认为她母亲关爱使然,可是现在她这么说,简直就是捧杀他儿子。
宋砚尘当场冷脸,厉声警告。“你要跟宋承宁多接触,我可以不拦,但是不要指手画脚。”
嫌弃,防备,一个不落。
江止柔脸上当场就僵住了,随后故作委屈地低下头,委屈巴巴地说:“我怎么会指手画脚,我只是心疼他,有哪位母亲能看孩子被训?”
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宋砚尘看都不看一眼,只问宋承宁:“你跟我回去还是跟她?”
小家伙可能是痒,抬手就去挠,宋砚尘见状,立马按住他的手。
“回家去。”
一旁的江止柔见状,立马提醒:“药还没拿。”
宋砚尘眼一眯,冷冷地看她,但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去药房拿药去了。
其实宋承宁有专门的医生,但是江止柔把他送来了医院,也就只有把药拿了。
沈今姒躺在病床上,脑海里很乱,顾峰冲过来与归同尽的绝诀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顾家人是疯了。看書菈
有时候,她真不想把事情做绝,可是顾云铮是自个犯法,她没法帮,该怎么办呢?
正愁得不行时,护士过来替她拔针头了,拔完针头后,叮嘱。
“消炎的药水打完了,你的手不要碰水。”
沈今姒问:“那我可以回家吗?”
“按理说是可以的,不过你都办理了床位,住下来,也就不用来回跑,因为明天还要打消炎地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