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心死如灰的举起酒杯时,一道不辨喜怒的玩味话打断。
“章海,今晚叫我来过,看男嫖女盗的戏?”
闹轰轰的场面,瞬间阒无人声。
沈今姒暗暗松口气,感激的看向说话的人。
圆桌的主位处,白色烟雾缭绕,坐了位俊美的让人多看两眼的男人,他的右手姆指一直转着戴在左手腕上的佛珠,促狭的看着章海,狭长的眸子不辨喜怒,可唇角勾出的嘲讽,露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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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默静半分,章海反应过来,忙撇下沈今姒,来到男人身边,弯腰陪笑道:“砚哥,玩个情趣,怠慢了,我自罚一杯。”
男人没搭腔,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阴测测的反问:“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章海一愣,看样子没反应出规矩指的什么,在场的人有认出他来,半年前回到深城,成为宋家的家主的宋砚尘。
上个月,轰动深城的三一二案,事发当场,只有他和死者两人,可证据指证他才是受害者,死者负全责。
有意思的是死者还是深城的地头蛇,连地头蛇都拿他没办法,可见不简单。
而且坊间传出个不成文的规矩,他的局不准有女人存在,这个规纪,跟他常年佩戴佛珠有关。
只是真假未验,毕竟宋砚尘在深城出现的时间仅半年,又甚少人接触过,倒是消息灵通的人壮起胆,不确定的说。
“砚哥的场子,好像不允许出现女人?”
一票人面面相觑,在确认好像有这么个规矩后,都看向沈今姒。
这个包厢只有她一个女人。
沈今姒片刻呆滞,进包厢时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因为眼熟,还多看了一眼,没认出人来,更别说听过这么个规矩。
要是知道,她也不至于还会坐在这儿,被顾云铮羞辱灌酒。
“砚哥,是我的疏忽,我立即叫人出去。”章海挽场,转头朝沈今姒摆手示意她快离开。
她缓过神,不用喝酒了,忙放下手上的酒杯,侧身拿包,迫不及待的离桌。
“坏了我的规矩,就想离开?”
不轻不重的声音拌住了沈今姒的脚步,在包厢半道停下,她转头觑着宋砚尘。
他想怎样?
一众人大气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样的气氛下,没人敢说话,沈今姒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开口解释。
“我很抱歉,实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到过您的规矩,在这儿向你致歉。”
她目光坦荡,态度不卑不亢的看着宋砚尘。
宋砚尘坐靠在椅子上,狼一样狭长的眼睛直直望向沈今姒,玩味的眼神,手转佛珠,怎么看神情都是耐人寻味。ap.
“人是你叫来的?”
问的是章海。
今晚章海请宋砚尘吃饭,意在搞好关系,又想趁机拿下沈今姒,就把人叫来了,没想触了宋砚尘的霉头。
章海知道宋砚尘的行事手段,这个时候,他要是承认了,那就自找苦吃,立即应道。
“不是,最近她追我,知道我今晚这儿有局,就跑了过来,刚才你也看到了,她一直敬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