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便就止住了林海的话语,只道:“却别说这些了,竟是救命要紧呢!不知林编修需要的是什么?孤便在这里放下个大话儿罢,就算我府中没有,回紫禁城里找一找总是找得到的。”
林海看上去似乎更加感激了些,谢了又谢,这才涕零着道:“却是一样叫西洋参的东西。”
这东西……?
程铮便就有些惊讶,只转头去问刘保勋:“孤却好似听过?”
刘保勋便就将头凑到程铮的身边,只低声道:“奴婢也恍惚记得是听过一耳朵,是那海外的番物呢。说是这西洋参性凉而补,凡欲用人参而不受人参之温者,皆可以此代之。因此各宫的娘娘们俱是爱用的,只这物既然是飘洋而来,许是市面上不常见?”
程铮便就安心了,别的且不论,只要各宫的娘娘们用来日常滋补了,那御药房里必是少不了这东西的,他虽不受宠,但一味药材而已,也定然是少不了他的。
想到这里,只嘱咐了刘保勋道:“速去玉澜堂里问问你家娘娘府中可有这东西没有?若是没有,便就进宫去一趟罢。”
不但刘保勋应了一声,便是林海也听得一个头就叩在了地上:“殿下如此待臣下,臣下万死不能报矣。”
程铮只笑看他:“这却是你头一次主动来求孤,孤怎么好推拒了去,且不过一副药材,左不过便是劳动劳动腿脚罢了。”
这话语虽听着安慰,却是着重在那主动二字上。
既然程铮点明了这点,林海便也就不做掩饰,只大方道:“殿下这些日子很是垂青下官,只下官却因此而惴惴不安,觉得自身便如同那秋毫之末一般,如何便就能如殿下的眼了?因此竟是在家中辗转了月余也不知所措。还是拙荆提醒了下官,只道殿下便是那龙驹凤雏,下官这样的人又如何值得殿下惦记呢?想是有了爱才之心,因此垂青一二。经她指点,微臣这才如梦初醒。”
这话程铮很是有些不信的,只却也不去戳破了,只道:“尊夫人既然说得出这般的话,想来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奇女子,贱内自嫁了孤,昔日那些闺中密友便也不曾联系了,若是能和尊夫人见上一面,想必她们定会一见如故……”
这里程铮且与林海或真或假的对话,那里刘保勋却是一路小跑进了玉澜堂,一眼便瞧见怀书和语琴在廊下坐着绣荷包,便就上前去一揖道:“好姐姐,娘娘此时可有空?”
语琴便笑:“这里可有两个好姐姐,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个?”
刘保勋只苦了脸,就道:“姐姐快别拿我取乐了,我这次来可是有正事儿呢,那林海……来求咱们殿下了。”
这林海的事儿语琴和怀书却也知道,更知道不止程铮,便是徐氏也重视着这人呢,就对视一眼,语琴便径直打了帘子进去了。
不过一会子,屋子传来徐氏的声()
音:“这可真是稀奇了,快请进来吧,我可要亲自问问呢。”
刘保勋立时就理了理衣冠,只等着小丫头打起帘子,这便低头进去了。
只不等他问安,便听到一把子软孺中带着急切的声音:“废话便少说罢,你只说那林海如何便来求我们了?”
刘保勋只略略抬了头,便见到炕边晃悠着一双绣着彩蝶穿花的小鞋,虽是富贵华丽却不过寻常人掌心大小。
便就恭敬道:“回郡主的话儿,别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林大人是来求西洋参的。”
“西洋参?”程曦顿时有些吃惊,只用眼睛去瞟徐氏:“这西洋参还需要到我们这里来求?”
徐氏却并不答话,只沉思了一下:“这东西……我记得库房里好似有?倚画,你便去瞧一瞧,若是没有,立时来报我,我拿上牌子进宫去求一些。”
倚画礼了一礼,只不等她下去,程曦便就吃惊到:“这般麻烦做甚?不过便是西洋参罢了,外边药房里想必多的是呢。”
徐氏只不理她,让倚画下去了之后才在程曦的脑袋上一戳,就嗔道:“你这丫头,素日里看上去机机灵灵的,怎么这时候犯了浑?这外边药房里的东西能用吗?”
程曦便就吃了一惊,只觉得有些不能理解这外边药房里的药救活了多少人,如何便不能用了?
可不等她将问题问出来,徐氏的目光便就轻轻一瞟,只道:“且你也不想想,这外边药房里便有的东西,林海为何便要巴巴的求到我们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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