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硬着头皮道:“大人,没了。”
“没了?”
努尔根怔住,旋即意识到真没了。
余下都是些年纪小的,最大的老二十尚之瑶才十五岁。
按大清制十六岁为丁,所以尚之瑶不在成年之列。
当下吩咐道:“既然尚未成丁,那就不必铡了。”
侍卫们闻言皆是松了口气,未想努尔根大人紧接着却命令他们去将剩下的小公子们全抓起来。
不过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要将小公子们统一安置。
哪知道努尔根大人随后又开始大开杀戒了。
有个侍卫下意识想去通知王爷,却被满达海大人一个可怕眼神震住。
“狗贼,你们怎敢杀我!”
十五岁的尚之瑶被抓后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震怒之下破口便骂:“你们这些狗奴才,我大哥就算是失心疯了,总有醒悟一天,到时你们这些狗奴才谁也不得好死!”
一众侍卫听了二十爷这话,不由都愣在了那里,不少人也想到了此事后果。
万一王爷回头心生愧疚,那他们这帮人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未想努尔根大人直接提刀上前对着二十爷脖子斩了上去。
刀到脖间,尚之瑶两眼瞪得如珠般大,开口要说什么,脖子一凉,旋即歪倒,只觉眼前众人如颠倒般,很快两眼一黑,整具身子瘫软在地,只有那断脖处血如泉涌,溅了几个侍卫一身。
一刀宰了尚之瑶,努尔根擦也不擦刀尖血迹,视线便转向那些侍卫,无情吩咐道:“把剩下的统统装进麻袋,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
众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终是无奈应命。
圈禁所在各处院子顿时乱成一团,公子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丫鬟和仆人们也是尖叫连连,有忠心护主要与侍卫拼命的,奈何哪里是如狼似虎的侍卫对手。
一个个公子如同畜生般被拖了出去,继而不由分说就往每人嘴里塞团麻布,将早就备下的麻袋往头上一套,一拉到底,绳子顿时捆得结结实实。
你一个我一个,就这么着余下十几个尚公子被侍卫们装在麻袋中不是摔死,就是用棍子打死。
几间院子不一会便躺了一地装满人的麻袋,除了尚家诸子外,还有不少忠于小主子的奴才也跟着被杀。
尚未死去还有口气的在麻袋中扭曲的身体,如同一只大青虫般扭来扭来。
这一幕却是远不及先前铡刀那一幕让人头皮发麻。
得知自己所有弟弟都被满洲兄弟们下令处死,尚之信呆若木鸡,一屁股瘫坐在地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努尔根、满达海进来,气的暴跳如雷,指着二人鼻子不住痛骂。
努尔根和满达海却是一声不吭,任凭尚之信如何痛骂如何鞭打,二人都是保持沉默。
等到尚之信骂够了,打累了,表兄努尔根才说道:“千错万错是我等的错,与王爷无关!”
“伱!”
尚之信气的扬鞭又要打,可见努尔根一脸赤诚至极的模样,那鞭子是怎么打也打不下去的。
千里外的新野城,王五正在研究手中的燧发枪,对着铳管看了又看后,询问随军的胡老二:“就是说这些铳丸打出去容易飘,不太容易击中敌人?”
不等胡老二开口回答,又一脸若有所思状道:“你说,若是在铳管内开出些凹凸长线,铳丸打出去会不会稳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