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子闻言双眉微蹙，随即问道：“那许小山他……”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不需要我们费心！”
“是！”虞夫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老者则站在原地，望着万妖学宫的方向，口中喃喃地说道：“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老夫要等的人呢？”
……
万妖学宫的许小山，在与雪清寒的相处中，度过了半个月的光景，两人的关系飞速升温。
可许小山绝口不提联姻的事情，而雪清寒问的次数多了，自己都烦了，索性也不再问。
而且，和许小山待久了，尤其是在学宫里，接触了大量来自凡间的书籍，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之后，雪清寒居然一改往日随心率性的模样，变得腼腆和羞涩了不少。
这让许小山很是满意。
女孩子嘛，就应该矜持一些。
渐渐地，许小山也对雪清寒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忽然有一天，姜承来了。
他带给了许小山一个消息，一个来自中土的势力，想要将许小妹带走，现在正在和青云门谈判。
许小山一下子就待不住了，立即便要前往青云门。
离去的那一天，雪清寒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好不容易和许小山培养出了一些感情，许小山就要离开。
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淡了，她很担心许小山会忘记她。
于是，这丫头居然用自己的毛发，编制出一个荷包送给许小山。
当接到荷包的一刹那，许小山整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妖族姑娘，感觉有话，却说不出。
“小山哥哥，你还会不会回来？”雪清寒眉目含泪地望着许小山的眼睛问道。
“会，会的！”一向牙尖嘴利的许小山，竟然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将荷包挂在腰间，许小山登上了飞舟。
当所有人离去，学宫的门口，只剩下雪清寒孤零零的身影，遥望着许小山离去的方向，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而许小山，同样站在飞舟之上，回望着学宫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茕茕孑立的倩影。
“怎么？舍不得？”姜承忽然出声问道。
“是舍不得！”许小山没有否认。
“你们俩，很难！”姜承摇着头说道。
许小山回头看着姜承问道：“为何这样说？难道这种事，还在禁止吗？”
姜承继续摇头道：“这种事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禁止。”
“可妖族和人族结合，无法孕育后代这件事，是尽人皆知的。”
“因此，不用高层禁止，当事人自己，就会下意识地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许小山想要告诉姜承，白修远就是人妖结合体，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白修远的事情，在妖族的高层中间不是什么秘密，可人族这边并不知道。
他不想让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这会给白修远带去永不休止的麻烦。
“顺其自然吧！”许小山叹息了一声道。
他的心，似乎早已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