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汪……”
几颗老牙飞溅而出,虚云法师被打出了狗叫声,脸上糊着脊椎的鲜血。
亓官文郁冷笑的掐指,那鲜血一滚,便变成一只只小虫子。
它们灵活的钻进虚云法师的口鼻之中,破开血管,与流动的血液完美相融。
随之,虚云法师的脸部开始变得灰败,脸上出现黑色的纹路。
“咳咳——”
他忍不住咳出一口黑血,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冒烟的坑洞。
手指立即在身上快速数点几下,止住污血流入心脏。
然而,血液不流通,无法正常循环,又给他带来了缺氧的痛苦。
亓官文郁大笑:“哈哈哈哈哈。”
“大侄子儿,你玩的挺脏啊,这给老秃驴险些没吓死,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他凝重的盯着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
许仙同如此,他的面前也多了一个人。
红衣主教面无慈悲,仿佛在审判罪人,高举着手中的十字架,质问道。
“异教徒,你杀了休·阿尔?”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草蟒……咳咳。”
他突然止住话头,手腕处的冰冷,可是受害者,连忙改口道:“那个牲畜的话,我想是的。”
红衣主教勃然大怒,胆敢袭杀上帝的仆人,而且还出口不逊!
他正要开口斥诸其的罪行。
突然被打断,许仙不愿与他们再纠缠下去。
万一自己再没有跑掉,那就只能匆匆完结了。
许仙抬首看着亓官悦珂,表情认真的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亲爱的朋友,你可以去死吗?”
“我亲爱的小师侄,姐姐当然愿意喽。”
亓官悦珂所期待的事情如愿以偿。
等来火车轨道悖论问题的破解。
杀一人,救万人。
其实。
无论,许仙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她都会如他所愿,结果相同,代价不再是她的生命。
从那句“献给爱情”开始,她不仅哭了,也湿了。
为此改变了计划,这个世界因他而又重新变得明媚。
小师侄望向她的目光,饱含太多情绪。
她敏锐的察觉到这种情绪的变化,那为何不应承下来呢?
自己能教的不多,她不仅擅长杀人,床上功夫也不错,那就都学一学吧。
她理了理散落的秀发,将之别在耳后。
那双黑眸的边缘,泛着一条猩红之色,脸上也浮现出一团兴奋的红晕。
亓官悦珂慢慢地起身,对着陈石叟笑吟吟的说道。
“嗯……让我想一想……该怎么让你去死才好呢。”
“麻烦。”
“麻烦。”
她突然神经质的摇摆着脑袋,嘴里重复念叨着这句话。
“麻烦…”
陈石叟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没有戴白手套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安静的看着亓官悦珂的表演。
这一份静气,可不是洋人能学来的。
她与许仙旁若无人的交流,以及亓官悦珂这般神经兮兮的模样,彻底激怒了身为同阶的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