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联手做局,铺了半个一个月的声势,结果却引来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语气无波澜道:“苏珊小姐,为何而来?”
亓官悦珂仿佛没有察觉到现场凝固的气氛。
手指拨弄着自己的一缕秀发,笑嘻嘻道,“因为你啊。”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一声暴喝。
“好大侄儿。”
亓官文郁一脸错愕的喊道,他匪夷所思许仙为什么要拒绝。
以二打一,优势在我们啊。
他挠着面皮,费解道:“你说错了吧?”
“咱们替茅山报仇,干他!”
说罢,他身动如疾风,手持着石斧砍劈“结疤”“秃驴”。
不给许仙开口的机会,以此裹挟他出手。
铛!
金刚杵磕在石斧,亓官文郁的气力不及虚云法师,被震得手掌抖动不止。
唰——
他迅速松手斧柄,向内一推,使得金刚杵划过石斧,将其撞飞出去。
紧接着,他一掌将要印在虚云法师胸膛之时。
虚云法师的怀里突然冒出一只观音手,一拳砸在了他的手心。
两人都没有讨到好,各自退了一步。
而倒旋出去的石斧,此刻正朝着许仙飞去。
许仙漠然的瞥了一眼亓官文郁,装的倒是挺像。
“呼——”
只见,许仙的肩膀跳出一个莲藕人,它叉着腰,卖力的喷出三昧真火,火焰如同线条一般连接在一起,将石斧完全包裹住。
石斧破火而行。
它急得跺脚,上半身后摇,小脸皱巴巴的,闭上眼睛猛地再吐。
直到涨红了脸,瘪了小肚子,口中的火线断节,一段一段的冒出,这才把石斧烧成一片飞灰。
“呼、呼——呼、呼!”
莲藕人吹得气短了,它还要补救的吹上几下。
最后,它的累的扶着许仙的脖子,直大喘气。
毁了一柄石斧,自是没有难度。
他要留存法力,邪神是个不稳定的大炸弹。
所以,唤来了个哪吒的小莲藕版本。
他亲测,可爱、好用,而且卖力。
亓官文郁和虚云法师一朝回到解放前,两人“忘我”的斗法。
既然许仙两不相帮,他们也只能全身心投入其中。
秃驴死!
亓官文郁一定会转身好好关爱关爱大侄子。
野人死!
虚善法师一定会镇压邪魔外道,还世俗祥和。
至于两人的所思所想,无关紧要。
此刻,许仙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在二楼地板尚未塌陷之前,他不能大张旗鼓的堪破阵法。
角儿邀请他做一个观众,那么,他便不能提前搞砸这一出好戏。
如今,阵法破了一角,他也已出手,无需再有所顾及。
因此,从而得知了楼上的情况。
竟然有五个出家!
难搞啊!
而在地下深处,邪神的胚胎逐渐迈入成熟阶段,有破壳而出的可能。
但这()
却又是亓官悦珂的后手,若是他出手处理,她必死且白死。
经典的火车轨道悖论问题啊,就这样真实地呈现在摆他面前,不得不直面生与死之间的终极难题。
他要做出一个艰难无比的选择。
一个人死,让有限的生命独自安息。
或者。
万万人死,眼睁睁的看着无数无辜的生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