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的伤势很重,重到令人胆颤。
他双腿断裂、皮连着骨头,右眼睁不开,红肿着一团。
腰腹不知何时,流着暗红色的液体,掀开衣服,发现是个小臂大小的小洞。
许仙取出药粉,撒在上面止血,效果显着。
血不流了,小洞还在。
不过,他必须先处理小腿,防止断骨痊愈时错位。
法力温养着骨头,融化骨渣,摆正好位置。
吞服丹丸。
一个光团入口即化,流淌着温暖的液体,抚去身体的内伤,修补着断开的骨头。
足以致死的伤势淡去,如他红润的脸色,伤势逐渐恢复。
断骨间搭建联系,长好只剩下时间。
虽没有痊愈,已经不妨碍行走。
他需要一个拐杖,再给肚子包上蝴蝶结。
处理完伤势,许仙抬眸去看黑白无常。
也不知是那句七爷、八爷听的舒心,还是对牛头的区别对待。
祂俩竟抬出烧铜狱。
将林家三子绑在滚烫的铜车上,待他饥渴,白无常立即用铁钳掰开嘴,灌入大量的铜汁。
不渴?
不,他会渴的。
这一肚子铜汁把肚皮撑得溜圆,烧的玻璃化,外面可以看到肚皮内。
热流焚烧五脏六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宛转挣扎,求死不能。
待其昏迷,便会饥饿难耐,黑无常塞入烧红的铜丸子,强令吞食十八个。
铜丸子从咽喉里滚入体内,自行碰撞、滚动撞击着五脏六腑。
击打与烧烫,会促使他尖叫,这时便拿着一根铁钎扎入嘴中,搅拌铜丸子。
非常残忍!
理会回归,许仙看的心惊胆跳,这般残忍的酷刑,让他不容直视。
他手执酆都帝君印,唤道:“七爷、八爷,送他上路吧。”
黑白无常手一挥,收走炼铜狱一角,列列白衣黑帽融入日丽风和之中。
俯瞰林家小筑,庭内、屋外流了一地的死尸,三奶派损失一样不轻。
人数少了开始的十分之三,林家人人虽少,个个心狠手辣,死前必拉人垫背。
如今,能囫囵站着也就十几人数。
韶曼婉就是其一。
不过,她倚仗着修为强大罢了。
面如玄青,长一肿瘤,背部拱起一个大包,流窜着恶臭味。
她双腿钉在地里,维持着站姿。
即使身受重伤,这个疯女人都不愿倒下歇息。
染红的眼角晕开浓浓的杀意,她声音沙哑,如同一把刻刀,雕刻出一字一句来,“该梨园教了吧。”
她不喜仰视旁人,扫视尚能站的同门,寒冰融化了几分:“可战否?”
“可!”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重聚肃杀之气。
许仙不由得移动视线,引路的中年女子。
她既好运,又不幸,被剥去半张面皮,***的肉是疼痛的根源。
偶尔会因此抽动着脸,却加剧了眼眸中迸发更虔诚的狂热。
一个狂信徒。
信仰的不是神,却是一个小小的人。
她感染了更多人,三奶派又站起来一些人。
细数下,有二十八之多。
韶曼婉凶悍,拔出土下脚,背枪率先而行。
许仙不疾不徐的空中漫步,想起逃脱的男人,燃起战意。
从他手中逃脱的少有,只男人一人。
有趣的戏法,不是()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