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他眼眶蒙了一层泪花。
“嘶……”
他看了一眼尴尬的王大力,指望一个糙汉子照顾人是妄想了。
“大力,去把电台拿出来,我要给长沙发电。”
陈先生起身披上外套,现在越来越冷了。
刚从床上起来,那股热劲儿顶不住寒冷,他更是觉得冷。
王大力搬来电台,多嘴了一句:“陈先生,老家里就没其他的安排吗?”
“咱们为啥一定要追着他们?”
陈先生蹙眉。
这个王大力常常把不住嘴、发牢骚,虽然性子谨慎,但也架不住长舌妇。
下次有紧急任务,一定要好好挑人。
这般想着,他说出的话却是一番解释,“大力啊,组织有组织的安排,你要相信组织。”
“好了,你去门口守着。”
打断王大力的询问,他颇为头疼。
要不是少了人,需要倚仗王大力的武力,他就像在任家镇那样训斥了。
戴上耳麦,拿出假密码本。
陈先生看向王大力,确认他没有偷看,这才开始发另一套密码的暗语。
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一双眼睛看的真切,耳朵也听得清楚。
滴滴、滴滴滴……
梁上君子的许仙陷入了沉默。
长沙、老家、组织……
耳熟能详的词汇。
他这是遇到革命先人了啊。
他们为什么追着蔗姑不放呢?
另一伙人就是党国的人吧。
受了伤、人手少,看来是吃了亏。
想了想,他没有打草惊蛇,留下纸鹤监视,折返药材铺抓了药。
敖凝霜的伤势太反复,丹丸无用,只能去搭了脉、抓了药,治标不治本。
他突然想念狄州苍、狄师叔了。
狄师叔乃是茅山圣手,用妙手回春都不夸大。
可惜,他不在茅山,而是在行走天下。
许仙回过神来,从敖凝霜的脸上移开,拿出道印,面上有些疑惑。
自从在武陵,他就告知了九叔的病势。之后,茅山的母印就处于苏醒状态。
可昨日,母印突然与道印断了联系,他当时在赶路,没有多想,只当作往日一般,母印陷入了沉睡,这是常有的事儿。
今日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了异处。
平时,母印虽是沉睡,但仍然会跟子印存在若有若无的联系,以免错过重要的信息。
比如,他的传讯。
母印会第一时间苏醒,将信息同传给茅山。
茅山就九叔一事,曾回话派了一批人赶来。
之后,母印都处于苏醒的状态。
而现在,道印感应不到母印的存在,就像不存在或者死亡了一样。
许仙心有不安。
党国不会丧心病狂吧?!!
这要添多少人命才能攻上茅山?!
蒋先生不傻。
他知道坚持一个国家的道理。
不会去干蠢事。
倭寇还在入侵,怎么可能去做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情。
许仙这般安慰着自己,反而适得其反,激出了黑眸中的不安。
嘴唇的甜蜜散去,晕染开浓郁的躁动。
他轻声道:“老婆,你再睡一会儿。”
“()
我去一趟。”
吻在敖凝霜额头,他刚起身就被她拉住了手,担忧道:“相公,需要我陪着你吗?”
“我只是风寒,不碍事的。”
“没事的。乖,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