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警惕的捡起硬币,快速折身钻入土洞。
恰巧。
不祥撕碎火焰,于空中咆哮。
感应道茅山再无山中子弟,穿山甲挖洞的动作一顿。
它又恍若无其事的穿梭大茅山,快速的打通五茅山的通道。
刚钻出土洞,它马不停蹄的没入一道水幕,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堆积如山的灵石、火石、制式法器,就像一座座大山。
穿过三座大山,穿山甲爬上一座圆盘。
上面刻画着阳怒阵和天罡北斗阵。
穿山甲小心的踏入天罡北斗阵法,每七之数为一个小阵,有三百九十六小阵组成大阵。
正暗合茅山留下的弟子人数。
他们在此地留下一缕残魂,借用阵法之效分摊劫气入体。
阵中便是丘玉、司寇修漫、许航日、白鹤的残魂。
穿山甲越过弟子们的残魂,叼起丘玉身上的老烟杆。
它原路返回,走进阳怒阵。
此阵用七小关将茅山的阳脉聚集,再辅以各茅掩埋的三座大山,足以炸毁四百五十平方公里。
也就是整个茅山!
穿山甲直立起身子,将硬币、老烟杆相继塞进高它半头的台子,卡槽与之严丝合缝。
它做完一切,没有去逃跑,而是蜷缩着身子,卧在阳怒阵的中央。
安静的入眠,不知梦见什么,眼角泛着泪花。
“嗡——”
阳怒阵启动,巨大的圆盘缓缓运转,与之对比,穿山甲显得小小的。
“啵——”
阳脉破碎,金光璀璨,阳气强度不亚于借阳的黑色耀斑爆炸。
轰!
穿山甲的身体透出一个个光点,逐渐连成一片,炽热的光团爆发。
顿时,茅山地动山摇,不断向下塌陷,整个山体底部爆发爆炸,吞噬掉落的茅山。
余波席卷上千米高空,扩散至几百里地。
山外的庄子里的运输基地,只瞬间就变成灰灰。
热浪直至扫到凉亭,陈百叟霍然起身,脸色极其难看。
他强忍着眩晕,目光希冀光团中仍然能有残存的人。
这可是整整十个士兵足额的师部,十二万在职军人以及六万囚犯,八千佛门、七千道人、三千白莲、一千西洋。
没了!
全没了!
陈石叟颓废的跌坐石凳上,其他两人早已不在,去前方探查所发之事。
“好美的烟花啊。”
“谁!?”
他惊恐的扫视凉亭,可空无一人,却有人回答了。
“我啊。”
咸冀脱去大氅,坐在陈石叟对面,笑着道:“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你……是咸冀?”
陈石叟早()
已熟背茅山各峰峰主的情报,自然识得这个爱笑的人。
他强装镇定道。
这抹笑容似乎与情报不符。
“是啊。”咸冀笑了笑,“但也不是。”
“不知将军收不收丧家之犬。”
“喔。”
意外之喜啊。
陈石叟打量着咸冀,身上没有伤势,嘴角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既然没有动手,看来确实有投诚的诚意。
先稳住他,等两位折返拿下,禀告校长再论讲,亦是抵罪的机会啊。
他自我安稳,笑着为咸冀斟茶,“早听闻咸峰主是天纵之才,拟定为筑香道人。”
“却因一些小事,困顿茅山数十年,真是天妒英才啊。”
咸冀饮下此茶,笑了笑:“往日不再提。”
“只是心中有一个疑惑,将军可愿为我解惑?”
“知无不言。”
“党国为何一定要攻伐茅山?”
陈石叟仔细辨别咸冀的微表情,斟酌道:“西方大乱,岂会容忍东方太平。”
“不毛之人吗?”咸冀低声道。
“以后在党国效力,还望将军多多美言几句。”
“好!”
陈白叟痛快的饮下一杯红茶,将此事一口应下。
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