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瞧见,程立吃着糕点,哪儿也没去。
“立哥,糕点哪儿来的?”
()
程立咽下糕点,道:“丫鬟送来的。”
狗剩一乐,“立哥还知道丫鬟呢。”
见他没理,狗剩语气深长道:“立哥,你要避着人,多长长肉才行。”
程立不置可否,“狗剩,我要去参加牛大宝的葬礼。”
脸被捣烂的尸体,自然只能是牛大宝。
动手的就是狗剩,程立力气小,捞不上来尸体,也做不到。
对上程立无情的脸,狗剩深感无力,妥协道:“我们走小道。”
一口薄棺,已是尽了牛三次一辈子的积蓄,又倒欠了程富饶利滚利。
牛三次没有哭,没有表情,呆呆的看着地面,比纸人还要像纸人。
程立也没有哭,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转瞬半年,程立的风寒彻底回转,偶尔出房散步,面也就熟了。
但有人说,立哥变了模样,像牛三次。
一个半月后,牛三次死了,悬梁自尽。
再有一年半载,没有人说立哥像牛三次了,没人记得牛三次。
程立成年,娶了妻,是个黄脸婆,脾气也是蛮横,说打就打,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只能忍着,立哥属于高攀,程富饶临死之前定的婚事。
过了十几年,程立年龄大了,也接受了党国政府的任命。
他就游说村里的遗民,归顺党国、积极参军、保家卫国,来到村尾送军属的书信。
无意瞧见一个妙龄女子,在家中脱去衣裳,露出光滑的后背、圆润的弧度,慢慢坐进浴桶里。
村子里的人,大都还是露天洗澡,趁着晌午人人饭饱觉困,烧好热水,掩着门洗澡。
一个白,一个黄;一个丰腴,一个肥胖。
程立忍了那黄脸婆十几年,难得见一绝色佳人,顿时动了歪心思。
跑去城里求的良药,这女子家里本就无人,住的又偏僻,简直是囊中之物。
午夜,程立和狗剩趁月下无人,迷晕清朝女子,锁在家里的阁楼。
按日服用药丸,控制着她的精神,陷进编织的谎言中,误以为程立是个书生,两人又青梅竹马,慢慢生出情愫,成为她的如意郎君。
清朝女子彻底沦为程立的禁脔,寸缕不着、不分日夜,在方寸之地活了七八年。
欢愉之后,她突然从俊书生脸上隐约看见一个老男人的脸。
跌跌撞撞的下了阁楼,与黄脸婆撞了个正着。
黄脸婆纠集村民将他关进猪笼,俊书生赶回时让她不要做声。
她怕,缩着身子,乖巧的一言不发。
直到浸猪笼,死亡祛除药效,她回想起一切。
她跟一个恶心的老男人缠绵几年,画面之不堪令她作呕。
跪谢恩人,她闯进一个匪窝,用自己的身体换头领替她报仇。
一连几日,匪头都不愿从她身上爬起来。
她知道报仇无望,半夜抽出小刀割了他的喉咙,跑进山林。
虎大人隐于山林,一只虎瞳注视着绝望的女人,威严道:“做吾夫人,吾替汝报仇。”
清朝女人纳头便拜,甘愿嫁于虎大人。
山林下了雨,便是老虎娶亲的日子。
“讲完了?”
程立面如死灰,麻木的点点头。
“那就去死吧。”
一剑枭首,许仙干净利落的收剑,背着敖凝霜离开,丢下这逃命的乞丐。
畜生!不配他为其敛尸、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