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周云妻子蜜桃的面子上,马麟祥信誓旦旦道。
“我绝不是那种人,有一说一,变卖了宝物,一定分四成给你们。”
周云与李月霜对视一眼,贪婪涂在笑容上。
他相信自己,马麟祥不敢欺骗几人。
“好,你可以安息了。”
说完,搂着李月霜走向后院。
留下马麟祥气急败坏的不贫:“什么安息,是休息。”
灵堂渐渐恢复安静,中场休息的观众低声闲聊。
“图自家的财,这个马麟祥……”
敖凝霜秀眉挤在一起,心理上有些不适。
她生于中原,长于塞外,敖天龙对她的教育从未疏忽,仁、义、礼、智、信皆有所修。
对于这种掘祖坟的行为,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钱能使鬼推磨。”
许仙感叹一声,看向侧门,明明用门栓锁住的门,现在只是掩着。
有人,按耐不住了。
周云去而复还,隐藏在暗处,一动不动,面上却冷如寒霜,宛如一条捕食的毒蛇,等待最佳的时机。
“来了。”
两人低语,等着月色昏沉。
一片乌云遮月,视线陡然一暗,时间已至夜半。
周云走路无声,静静地站在停尸板旁,马麟祥躺着睡得香甜,打着呼噜,磨着牙。
额头的黄纸,一起一落,颇有节奏。
周云面无表情,取下挽发的银针,在手中捻了捻,屈指一弹。
银针没入马麟祥咽喉,呼噜声变得断断续续的。
他又取下银针,黑发散落双肩,遮住面容,一头活生生的厉鬼,站在人世间。
他对着头颅顶端,刺入第二个银针。
灵堂呼噜声消失,周云冷笑咒骂。
“哈搓搓,敢骗老子。老子让你生不如死,活埋了你。”
他还没骂舒服,一股焦糊味儿传来,紧接着是敲锣打鼓的呼喊。
“走水了、走水了。”
安静的小镇瞬间沸腾,家家户户一个一个亮起光。
还没披上衣服就拎着盆、桶冲了出去,声音乱糟糟的。
“哪儿?”
“哪里走水了?”
“马府!快看是马府!”
“他们是谁?”
周云与李月霜三人汇合,看着后院冒起的大火,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穿着各色衣服的人就闯了进来,个个都是壮汉。
他们没有去救火,而是踹开房门,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引得四人侧目。
“马叔公呢?”
一个拄拐杖,穿西装,戴文明帽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到四人面前。
他看着李月霜,不客气的询问道。
“不知道。”
李()
月霜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放的火?”
“不是。”
中年人颔首,“火灭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明白。”
他言辞里透露着毋容置疑,李月霜没有半分忤逆的意思。
周云、毛毛等三个男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不作声。
马少爷诧异轻咦,打量着李月霜,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大肚子上。
李月霜敏锐的察觉到,她没有躲藏,反而从周云的背后左跨了一小步,露出大肚子的全貌。
中年人桀骜一笑,转头离开。
有意思,懂得形势,是个聪明的女人。
侯着的管家叫来六个人,手持短枪、长枪看管。
快步跟上中年人,落后一步,声音不大不小,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他说道:“少爷,叔公不见了、阿三也不见了。”
“东西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