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筛选贵人的一种独特的方式,也是活命的机会。
泥腿子们站在两侧,绝不挡在路中央。
嘉乐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一身粗布麻衣,比泥腿子们强不了多少。
懵懂道:“他们为什么躲着?”
许仙没有回答,大概率是因为他和敖凝霜。
两人穿着丝绸,敖凝霜佩戴着玉石、翡翠,是他在郑家村买的。
或多或少会扫了他们逛街的兴致。
天色还早,几人也就没回酒楼的想法。
难得出来透透气,一天又赶不回道场,不能憋在楼里吧。
许仙更不愿回去,敖凝霜像个欢腾的小鸟雀,叽叽喳喳的扑在他身上。
爱情又回春,怎么能回去。
正走着,四人遇见一个和他们同样干净的人。
不像怕四人一样会避开,路人亲切的唤他二叔公,
二叔公年事已高,眉眼发髻斑白,走路颤颤巍巍,一副风中残烛的老态。
不过,几人没有多关注,与老人擦肩而过。
逛到晚上,几人回到酒楼,订了二楼窗边的酒席。
吹着风,喝着酒,惬意的恋人。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
扫兴!
许仙拧着眉头,向镇外远眺,暗道没规矩。
赶尸返乡,怎么能走大道!
林中伴着铃铛走出一道人,他冷着脸为棺材指路。
走近些,发现本该四个人抬的棺材,只有两个人抬。
宿雾模糊了五官,道人失去了立体感,远远就像一张纸片人飘着。
风一吹、铃铛就一响,道人前进一步。
旁人若偶遇,怕是觉得猫抬棺材,前来索命,惊得灵魂出窍。
街上还有行人,那道人就要入镇。
是不懂?还是冷漠?
许仙起身,探出身,对着下面三两人喊道:“赶尸上路,路过此地,你们且避避去。”
三两人一愣,转眼间醒悟,消失的干净。
他们忌讳此道,嫌弃晦气上门,自然要多远躲多远。
若是底下是进步青年,就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必然高举“科先生”和“德先生”,教育他一番。
可惜,师夷长技以制夷不适用此界。
他重新落座,敖凝霜扑闪着眼睛,“阿宣,谁啊?”
阿宣,是敖凝霜对他的爱称,缘由没说,他也就没问个明白。
“不认识,许是小门小派,或者散修吧。”
许仙摇头,这个道人不懂规矩,大摇大摆的进小镇。
“那我们要避吗?”
嘉乐和秋生一样,潜力尚可,就是不用功,蹉跎岁月。
“我们是茅山弟子。”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专职降妖除魔。
箐箐皱鼻子,天真无邪道:“我不是啊。”
“大师没有交你些本领吗?”
“没。师父收我为徒才一个月。”
她记得不太清楚,掰着手指算了算,应该是足月了。
“没事啊,箐箐,我保护你。”
许仙听得无语,嘉乐一个天真阶能保护谁,遇到危险自保都费劲。
还不如他的凝霜,几日前吞服太一小还丹,初入神仙境界。
说话间,道人已至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