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时今日,千余人不在话下。”
“但…”
文才、秋生插不上话,当着故事听,就着红烧肉,别有一番滋味。
筷子一顿,又听蔗姑说,“镇上十来年多有婴儿失窃,少说也有十来个。”
“都说是夜猫叼走,填了肚子。”
“如今想来,也不尽然。”
“你的意思是……当年人培养了一批继承人?”
九叔惊讶蔗姑的猜测,按理说,她不该很了解任家镇的陈年往事才是。
还是定了性的案子。
蔗姑学着念英,甜美一笑,柔柔道。
“我那儿,多是妇人上香拜神,少不了家长里短、闲言碎语。”
四人讪笑着,都不适应蔗姑的画虎学猫的样子,她偏偏颇为自得。
果然,碎花裙子的蔗姑才是真的好。
感慨放一边,许仙顺着蔗姑的脑洞,大胆发言。
“就是说,来这儿的马匪杀了凡人,劫气缠身全死了,现在企图下山的是新一代马匪。”
九叔也偏信这种说法,点头称善。
又嘱咐,“不要过于笃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转头,对蔗姑轻声道,“还是趁着雪化之前,探明虚实为好。”
“今晚,你我夜行滨阴山。”
蔗姑自无不可,细心的对许仙三人吩咐道:“你们去任家镇,把百姓聚集在祠堂。”
“以防万一,马匪劫掠任家镇。”
这顿饭左右是吃不了,三人撩下筷子,即刻动身。
集合,是最费时、费神的。
早一刻到,多一些容错的时间。
义庄,只剩下九叔、蔗姑。
气氛微弱,散发着粉红色的泡泡。
初恋难忘,九叔不再活在过去,逐步接触现在的生活。
对蔗姑,也是一点点的接纳。
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跑了,义正言辞的说,“我要准备些物品。”
上半身稳如泰山,两条腿倒腾的像飞毛腿。
蔗姑在厨房再也憋不住人设,踩着长凳,看着九叔落荒而逃的背影。
半是甜蜜,半是得意,“林正英,你是逃不了我的手掌心的。”
忽而想起那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痴痴的笑了,“英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九叔避开,也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想了想,是该对他负责。
毕竟,委身了她。
他大半生,童年不算,三五年在莲妹身侧,一心爱慕。
一二十年山中修炼、红尘炼心,其中一半时间有蔗姑作伴。
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之时,站在他身旁的只有蔗姑。
一起杀鬼降魔,一起疲于逃命,蔗姑永远站在他身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他的喜怒哀乐,全然蔗姑一人可知。
细细想来,他对莲妹爱的刻骨铭心,才会对蔗姑的爱惶恐而避之不及。
日久生情,不是一句虚话。
他胆怯,选择回避自己的情感。
因此,他逃、她追。
掉队而南飞的大雁与寻找而北返的大雁——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