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千人粮吧。”楼大龙提议道:“掺些沙土,他们折些树皮、野草勉强饱腹。”
任发艰难的点点头,着手安排人手。
一队粮草缓缓离开任家镇,进入定南关。
接连三日,八国联军发动整整九十一场进攻,南北联军都在较着劲儿,试图先一步拿下清廷。
常南关遭受饱和式火炮覆盖,一日城破!
残余守军以巷道小规模作战,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南方联军总司令马修·波普没了耐心玩猫捉老鼠,决定一鼓作气拿下常南关。
撤回步兵,命令炮军推进城内,火炮覆盖。
半个小时后,炮声停熄,步兵进场收割,炮兵回撤。
途中,几千人从荒郊野外冒出来袭击了出城的炮军,拥堵的城门轰然倒塌。
而那几千人无一生还,夷人损失惨重,大炮被废墟掩盖。
马修·波普令气的跳脚,他的炮军残了,只剩下零星几门火炮。
担心会再冒出一路敌人,南方联军把守着城门、楼台,退出巷战。
他决定先坚壁清野,好巧不巧发现几处阴谋家养兵的据点,地势易守难攻,都是见过血的精兵悍将。
失去炮火支持的南方联军,一时半会竟拿不下来,局面诡异的僵持了。
马修·波普收到清廷的一封私信,任发则收到常南关的一封私信。
一位***希望马修·波普放弃攻打两处山寨,愿意送上重金。
任长重伤,是他的部下代写的书信,信中只有一句话:
两天后,他率城中残军三千余人将在午时三刻反攻,势必夺下城门。
楼大龙捏着书信,浑身颤抖,他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到地上,拿来一张地图铺在上面,激动的研究着。
他不敢看任发,语气激昂道:“阿发,那是我们的同胞,我…我想搏一搏!”
“那几千无名英雄,我很敬佩!”
任发摘下金丝眼镜,看着楼大龙袖子浸染的墨水出神。
他俩从小玩到大,性子使然,就连冒失都如出一辙。
他以商人自居,重利轻别离。
却花重金往“上”递一句话,一封信便讨要千人粮,如今怕是要赔个底朝天。
拳头紧紧握住,任发从喉咙中挤出一声低吼:“干!”
猛然抬头,楼大龙惊诧的看着走来的任发,拉住他的手,指着地图说道:“你看,南方联军兵分四路,一路占据常南关,一路清剿山中土匪,一路围困与咱们一样养兵谋事的兵营。”
“最后一路驻扎在英岭堡,是他们的指挥部。”
“夷人武器强、兵力少,号称十万大军,顶了天八万。”
“从这几天的情报来看,常南关的人数是最多,马修·波普那个老夷子见识过常南关守军的厉害,自然会重点部署。”
“少说也有三万。”
“剿匪的最少,也有一万五。”
“那剩下两路有三万五,老夷子攻不下那两处山寨,会把更多的兵力派过去,同时要有足够的兵力护卫司令部。”
“所以,我猜测英岭堡最少有一万五的兵力。”
“你话里话外是想打指挥部?”
“()
自然。”
楼大龙记得任发与他说过,自己是军人。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不为国,只为前线苦苦支撑的将士。
一些蛮夷,也敢猖狂!
唯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