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煋,你回来了啊,之前你弟说你没?死,我们还以为是假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连煋笑着:“之前出了点事,太?忙了就没?回来,好久没?见到大家?了。”
“没?事没?事。”
婚礼还没?开始,大家?都在闲聊。
连煋坐到椅子上,几个亲戚速速移动椅子围着她坐,大伯端视她少倾,“连煋,你在里面,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啊,没?人欺负我。”连煋听得云里雾里。
大表姑好奇地摸摸连煋肩头,又摸她胳膊,“哎呀,手臂这么结实,国家?改造过的?啊,就是精气神好。”
大伯点头,“就是就是,这坐姿端端正正的?,在里面是不?是得天天训练啊,听说里面的?生活,和当兵的?一样一样的?,是不?是?”
大伯母握着连煋的?手,长声叹息,好言相劝,“连煋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改头换面,从头做人,别?再干那种事儿?了啊。”
上了年纪的?二?大爷,抹着眼泪,“唉,我早说过了,不?能让孩子当留守儿?童,你爸妈还不?听,整天就在外面跑,你们看,让这孩子走歪路了吧!”
连煋听得一愣一愣的?,抬头看邵淮,又看连烬,二?人同样面面相觑。
大伯母又问:“连煋,你到底是判了几年啊,算起来,现在三年多了,有减刑不?,你在里面表现怎么样?”
连煋干笑两声,“到底是谁传出来我坐牢了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你三年没?回来,你弟又说你没?死,这可?不?是进去?了吗?”大伯道。
“我没?进去?,我在外面工作呢。”
大伯母拍她的?手,“我们懂,我们都懂,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好意思说,可?惜了,以后不?能考公务员了。”
二?大爷:“不?可?惜,公务员是国家?饭,她早吃够了。”
连煋汗流浃背,这些谣言怎么越传越离谱,以前最多就是说她干传销去?了,干海盗去?了,怎么现在变成她坐牢去?了。
“我真没?坐牢。”连煋的?辩驳毫无力度,暗想,按这个情况,她估计只有考上公务员,才能洗刷冤屈了。
大伙儿?七嘴八舌聊了一会儿?,大姑父拉着邵淮到一旁去?,神神秘秘道:“小淮,你又和连煋在一起了,她的?案底不?会影响你吗,毕竟是进去?过,你还是好好考虑吧。”
“她没?进去?过。”邵淮淡声道。
大姑父打量着邵淮,压低了声音,“你以前天天和连煋混在一起,你该不?会也?......”
邵淮:“我也?没?进去?过。”
舞台上婚礼司仪的?声音暂时?打断众人的?议论,司仪简单开了场,新郎先出现在台上,新娘又从水晶路引道走出。
连煋看过去?,一看到新娘的?脸,她就想起来了,她八岁时?从乡下来到城里,经常和这个堂姐一起玩,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跳橡皮筋。
堂姐方才一直在后台候场,这会儿?出来了,才见到连煋,她在台上顿住脚步,又惊又喜,“连煋!怎么是你,你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就没?进去?,我这些年在外办事而已,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连煋起身,绕过人群,来到路引台底下。
堂姐俯身握她的?手,“太?好了,我就说你没?犯事,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一时?糊涂呢。”
“好了,你快去?吧,等仪式结束了我们再谈。”
连煋坐回自己的?位置,认真看完整个流程,邵淮坐在她旁边,一直和她十指相扣。
仪式结束,堂姐回后台换了秀禾服,重新回来和新郎敬酒,她挪来一个椅子,和连煋紧挨着坐,仔细看她的?脸,心疼满目,“可?怜的?元元,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晒成这样,耳朵都脱皮了。”
“我前段日子还出了一趟海呢,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连煋凑过去?和她咬耳朵,“姐,怎么大家?都说我坐过牢啊,这事谁传出来的??”
“我也?弄不?清了,反正都是乱传,好多人说你是狂徒,到处犯事儿?呢,大家?都说你被判了死刑,后来又改无期了,我去?问连烬,连烬也?不?说。”
连煋:“我没?犯事儿?,怎么可?能坐牢呢。”
堂姐想了想,眼睛亮起,“我想起来了,你刚离开那时?候,有人天天骂你,后来这些谣言就乱七八糟传来了,我当时?还截图了,想要发给你,但一直联系不?上你,给你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
“谁骂我?”
邵淮在一旁默默听着,知道商曜的?好日子到头了。
堂姐摸身上,没?找到手机,对站在旁侧新郎道:“明群,我手机好像落在化妆间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嗯。”新郎看着很高冷,简单应一声,回去?帮堂姐拿了手机回来。
堂姐不?停翻阅相册,终于找到当初的?截图,这些截图她一直都有好好保存,以防连煋将来要维护名誉,而没?有证据。
“找到了,你自己看吧,这个叫商曜的?,天天骂你,骂得可?难听了。”堂姐把手机递给连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