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被逮回来的江狸一下被陆慎言摁倒在书桌上,银发散了开去,他想要爬起来又被陆慎言摁得更牢,双手被反缚住了,陆慎言从后头毫不客气地挑起他下巴。
“老实交待,到底是谁?”
江狸闷哼一声,侧过脸来对上陆慎言沉下的神情,眼底的心虚感更加明显了。“陆慎言,你——”
“说!”
江狸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半条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些,他虽然有能力挣脱陆慎言的束缚,但是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示弱一点比较好。
自古以来,妖怪对于伴侣的忠诚度要求就是极高的,宁缺毋滥,很多还有只认一人的标准,他之前还对陆慎言高傲地表示自己对于恋爱没有需求,却没有想到才过几天,就发现自己不仅有,还有过两次。
他这种做法,应该和人类所说的出轨没有区别了吧。
“是月狐?”陆慎言冷声问道。
“不是。”碧蓝色的猫瞳猛地变竖,江狸发现了,陆慎言对月狐特别有成见。
“那就是那只鸟?”
中都酒会上,陆慎言就看见朱雀抓着他给江狸的麻花辫不放,认识了千年的关系,怎么也比他这单单几年的相处来得更加熟络。
陆慎言只恨自己没有早生几百年,以至于江狸再往前所经历的事他一无所知,他只能看着江狸在记忆觉醒之后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求着他帮忙的小猫。
即便这几天江狸的性子又被他养回来了些,但那种抓不住的不安感还是让陆慎言心烦意乱。
看着江狸又一次摇头否认,陆慎言的目光缓缓沉了下来。
“那个人已经死了。”江狸迟疑说,“在两三百年前就死了,只是我记不清和他有关的记忆。”
“旧相好?”陆慎言问道。
“……算是吧。”
江狸垂下眼睫,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又有些忧伤,下一刻,屁股就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他叫出声,下意识想要往外逃又被扯了回来,陆慎言已经将他一把抓起压在了墙上,掐上了他的下巴。他被撞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妖力就涌动起来,又被自己强行遏制了下去。
不行,这件事说到底是他有错在先,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忍着。江狸咬牙,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陆慎言这个样子,手腕上的链子久违地箍到他喘不过气。
“你当初和那个人,做到哪一步了?”陆慎言一字一句地问道。
“……”江狸看了眼床。
一下,手腕疼得他眯起了眼睛。
“好。”陆慎言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好啊。”
“陆慎言……”他想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蛊咒。”
“什么蛊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