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阳光照进厨房, 瓷砖铺好的案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盒。
楚月柠用丝带将头发绑起,前襟围着楚记糖水的围裙,端着砂锅将做好?的咖啡炒奶倒进空盒中, 又伸手拿起桌角旁的盖子。
浓郁的咖啡香味霎时间飘散开来。
楚怡在洗衣服,小巧的鼻子?动了动顺着味就找到厨房,一脸馋猫的模样嘿嘿一笑。
“家姐, 你在做咩啊?”
“新研发的咖啡烤奶,想试下嘛?”楚月柠又倒一杯出来, 递给楚怡。
楚怡端着杯,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嘴边印了一圈白印子?。
顺滑温热的奶滑下喉咙, 咖啡非但没有苦涩反而都是奶的清甜。
楚怡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产品。
一时间惊为天?人, 杏仁眼?跟着发光。
“好?好?喝!”她抱着杯子?,生?怕被人抢走,“家姐, 是准备上招牌嘛?”
楚月柠得到肯定回答,悄悄松了口气, “是要上招牌。”
香江适合冬天?饮用的品类只有几种,她喝来喝去都腻味了,决定再研发一款。
好?在, 喝起来感觉还行。
“一定可以大卖。”楚怡非常肯定,市民本来就喜欢咖啡, 冬天?喝冰咖啡伤胃还苦涩,如今推出热热的咖啡烤奶,市场前景一定很好?。
楚怡的生?意脑越转越快, 忽然她急急在原地踩了下小碎步,“家姐家姐, 将秘方告诉我吧?拉出去卖一定有生?意,赚了钱分你一半!”
楚月柠点头?:“等今晚回来教你。”
“耶!”楚怡将玻璃杯放回桌上,伸手欢呼,她的衣袖都撸了上去,用的冷水洗衣服一双手都被冻的通红。
忽然。
楚怡想起什么,问:“对了,家姐毛衣昨天?不是还有张符吗?洗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楚怡昨晚就发现脱在沙发上的毛衣口袋有张黄符,当时夜色太晚,好?像黄符还闪了闪,一时让她以为眼?花。
今天?洗衣服没看见。
吓得她以为是符掉进水里融化了。
“哦。”楚月柠想起装了郑欣雅的符,神?秘一笑,“已经用过了。”
休息日?的缘故,往常拥挤的廣東道少了很多?车。
楚月柠骑着已经快要松散的摊车,畅通无阻的进了庙街,恰巧遇见提了袋东西的张见德。
她将摊车停进糖水摊,微笑打?了个招呼:“阿德哥,早上好?。”
“早上好?。”张见德将烟壶摘下,提着打?包好?的早茶,“虾饺鱼籽烧麦、卤鸡脚、蜜汁叉烧包,想食咩啊?”
楚月柠面对盛情的张见德,摇了摇头?,“已经吃过啦,胃口太小,挤不下太多?东西。”
“好?吧,那只能宜晒老友。”张见德夸张叹气。
“老友?阿德哥来朋友了啊?”楚月柠跟着他视线往餐厅看,果然看见卷闸门早已拉开。
“咩就是。”张见德神?秘哂笑,“架子?大的不得了,想吃大丰酒楼的早茶还打?发让我去跑腿。”
说?完,他告别楚月柠,提着热气腾腾的早茶进了餐厅。
打?开门。
张见德敲了敲厨房的玻璃窗,将早茶递进去给甜筒辉,“麻烦全部用碟装,然后送到3号台。”
甜筒辉接过早茶,往3号台望去,见客人穿着黑色的皇家警察制服,他数了数肩膀的星星。
“哇,警司喔,德哥几时有位这么厉害的老友?”
张见德也许是久未见到老友,心情好?就开起了玩笑:“你又不是我老婆,未必个个你都识?”
甜筒辉笑嘻嘻,“那我又不敢同阿嫂对比。得啦,先帮你去热早茶。”
说?完,甜筒辉就转身?进了厨房。
张见德目光看向3号台,想了想又去拿了杯牛奶打?热,端了过去放在桌上。
“喝吧,你胃不好?可以多?喝牛奶。”
梁警司在吃河粉,见到桌上多?了杯牛奶,他放下筷子?将牛奶端过来,左右望一眼?,“咦?早茶嘞?”
“你既然这么想吃早茶,还来我这做什么喔?”张见德在对面坐下,抽起烟。
“你这话?就不对,早茶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张记的河粉倒是可遇不可求。”梁警司面对认识几十?年的老友,严肃的脸也难得放松下来。
他问:“阿蓉呢?”
阿蓉就是张见德的老婆。
“餐厅忙起来乌烟瘴气,没带阿蓉过来。”张见德笑了下。
“我都有段时间没见阿蓉,有时还会怀念当初在重案组与她并?肩作战的日?子?。”梁警司笑骂,“当年要不是你在警署门口开了间餐厅,阿蓉身?边人的位置什么时候能够轮到你?”
“手下败将。”张见德也笑,“谁又能想到当年的菜鸡,今天?也是警司了?”
原来,阿蓉与梁警司当年都是重案组的一员。
梁警司叹气:“阿德,抱歉,当年的事情……”
“往事不用再提。”张见德打?断,“阿蓉也没怪过你。”
说?着,他主动将话?锋一转,“上次不是说?重案组被允许增添外?援吗?想来想去,不如尝试玄学?方面。我就认识一位大师,虽然年龄小了点,但真的很厉害,相信可以帮重案组破获更多?案件。”
“如果你想,我愿意帮忙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