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一出。
九龍警署门口就围聚着大量的媒体记者。
镁光灯不断闪烁。
穆宽被包围着脸色难看, 周边跟着不少保镖帮着推开人群往警署里去,一支话筒破开重?重?阻碍塞了进去。
“穆生!”
“穆生!”记者脚步急急跟着一步步踏上台阶。
“令公子与夫人同时被杀,是否因为穆家?得罪了人?”
“对于至亲相继离世, 是否有?想讲的话?”
“穆生,请你回答一下,穆家?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令夫人惹上这般杀身大祸?”
穆宽步伐倏然停下, 锋利的眼眸看向提问的记者,“好, 我回答你的问题。穆家?行的端正,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的问题请去问那?个杀害我夫人的凶手!”
“他?才真正应该站在?这里被口诛笔伐!”
记者进一步拿着话筒追问。
“那?令公子呢?外界传言令公子不是你亲生仔,是否你恼怒令夫人的行为, 白白替人养仔几十年, 转而愤怒买凶?”
问完,又将话筒递过去。
“无稽之谈,简直荒谬!”穆宽大手一挥。
记者尖叫一声。
话筒摔在?了地上。
穆宽进了警署, 媒体记者一窝蜂涌上被警察拦在?了外边。
穆宽脚步着急着往停尸房走去,到?了门边, 他?看向旁边摘手套的周风旭,才敢表露不敢置信的神情:“真……真是vivian?”
可笑吧。
妻子死亡的消息,穆宽竟然都是从新闻上看到?。
周风旭见白了头仿佛一夜衰老的穆宽, 说?:“我相信,没人会比你更?熟悉穆夫人。尸体在?还需要家?属的亲自确认。”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
穆宽顿然丧失了踏进去的勇气。
停尸房的工作人员揭开白布。铁板架上的女人四肢都已经不在?, 满面血污可怖至极。
穆宽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捂着面,表情痛苦。
见到?尸体的那?一刻,穆宽已经可以肯定死的人就是余心慈, 他?的妻子。
他?颤抖着想要去抓女人的手,面对空荡的四肢无处安落。
“vivian, vivian啊!”
“我们才刚刚分开几日,你……你怎么?就让人害了?”
穆兴旺的事情,穆宽纵使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怨。在?看到?余心慈尸体时都已经选择原谅。
同事扶着情绪崩溃的穆宽去了办公室。
“穆生,先平复下情绪。”
施博仁给穆宽倒了一杯水。
周风旭用马克笔敲了敲白板,“穆夫人同穆兴旺皆死于同一种作案工具。”
马克笔的帽子扒开。
粗黑的笔迹在?断骨处画了个圈,“根据断骨的撕裂残渣,可以肯定两?个人生前?都遭遇了锯齿切割。”
“够了!够了!”穆宽听不下去,双手捧着茶杯不停砸着桌子。听着儿子和老婆遭受的非人虐待,穆宽表情痛苦的捂着头。
周风旭收回马克笔,“如?此残忍凌虐的手法,讲凶手与你们穆家?人素未相识,我想应该没人会相信。”
他?接过甘一祖递过来的档案文件夹,砰一声扔在?穆宽桌上。
文件摔出来,一张张都详细记载了近几年穆兴旺干的足够蹲牢的事。而之所以穆兴旺依然能够安安全?全?待在?外边,似乎都有?穆宽的手笔。
虽然还没确实的证据。
但。
穆家?的羽翼在?守着穆兴旺的罪恶。
是无需质疑的事实。
“穆生,这些资料上的人想必你都很熟悉。”周风旭神情渐冷,“他?们都有?充足的理由杀穆兴旺,但如?今凶手显然并不只是想要穆兴旺的命。”
“穆家?已经死了两?个人。”
周风旭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伴随着冷静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下一个就会是你。”
“穆生,请协助警方筛选出最符合凶手条件的那?一个。有?哪个人会最想报复你全?家?人?”
穆宽已经收拾好情绪,沟壑里的目光从文件夹抽离,“周沙展,我听不明你讲什么?。穆家?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未与人交恶。”
有?些事,他?不能讲。
他?一旦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