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虞花了一段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但她什么都没跟舒临说，照常跟他聊天，鼓励他好好学习。
期间潘敏cH0U空来了林市一趟，两人好脾气地交流，潘敏脸上甚至一直洋溢着微笑。
她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潘虞撒了个谎，说从舒临十六岁。
虽说只晚说了一年，但听着好歹减轻了些许罪恶感，但潘敏听了还是微微皱起了眉。
“这么早，我倒是没发现。”
潘虞扣着咖啡杯的手手背青筋都冒了出来，她很紧张，其实就算潘敏在这儿往她头上浇水她都认了，她早做好了打算。
“你们打算怎么办，”潘敏说，“一直这样瞒着吗？当然如果你们没想过以后，也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潘虞确实没想得太过长远，这里面牵扯太多，如果被潘秀芝知道了，少不得掀起一阵波澜。
“妈她……”
潘敏说：“到时我帮你们，她不会闹得太厉害。”
潘虞点头，暂且放心。
一直到两人和平友好交流完，潘虞回到家，和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她都还不太敢相信潘敏会对自己这么宽容。
要换做是她……
假设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六月中旬，考前最后一个星期。
舒临洗漱完躺在床上，少见地没有一沾枕头就睡。
翻来覆去一阵，他听到身边室友低低的呼x1声和鼾声。大家都很累，每天起得bJ早睡得b狗晚，脑负荷还大。
越强迫自己入睡越睡不着，舒临g脆坐起来，打开自己藏在枕头下的手机——一个很便宜的二手智能机，可以平时和潘虞聊聊微信。
他看到刘超发给自己的信息：睡不着，我上天台了。
舒临一瞬间就乐了，竟然还有刘超睡不着的时候，他平时可b谁都乐观。
随便穿了件衣服上天台，在暗沉夜sE下，他看到红sE的火光。
“竟然偷偷cH0U烟。”舒临走过去。
刘超少见地摆出忧郁样子，两手撑在栏杆上，眉头也塌了，看上去跟家里破产欠了几百万似的。
“来一根吗？”刘超把烟盒递给他，“我就cH0U着玩玩，不过肺的。”
舒临接了。
两个人嘴里各自叼着一根烟，三分之一是自己cH0U的，剩余全给了风。
刘超闷着声音：“我好怕考不好。”
原来是这个。
舒临不太会安慰人，僵着声音说：“别怕，放轻松就行了。”
“你成绩b我好。”刘超说，“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那么灵光的。”
舒临不说话。
刘超也不需要他说话，仍然自顾自诉说着自己的烦恼，“我想考到我表姐的学校去，跟她当校友。”
“你可以考到的。”
“但要是失利了怎么办。”
“不能失利。”舒临看到他紧张的表情后又补充了一句，“实在不行你就考一个城市的。”
“说的对。”刘超叹了口气。
cH0U完两根烟，两人齐齐往楼下走。
走到九楼，遇上一个同样高三的，看着有点眼熟，只不过叫不出名字。
应该是闻到了他们身上的烟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能给两根儿烟吗？”
刘超热情地给了他两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