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就花了十多分钟，人流散去，各自靠在船舷上观赏风景。
二楼视野b一楼开阔得多，风也更大。
舒临感觉身下渐渐放松，总算半软了下去，潘虞手搭在栏杆上，风把她的碎发吹到脸上，柔和了一部分轮廓，她笑起来，嘴角扬得高高的。
“舒临，再拍几张照片。”
这一刻，舒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专业的摄像师，拿起手机一顿猛拍。
潘虞在他的镜头内定格，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最后融进无边无际的夜sE中去，与江面浑然一T。
最后，潘虞还拉着他拍了几张合照，两个人对着镜头咧开大牙。
“笑得真傻，”潘虞说，“你平时不拍照片的吗？”
“拍得少。”舒临说。
虽然有些嫌弃，但潘虞还是把照片保存起来，说：“回去修修图发个朋友圈。”
修图太麻烦，曾经她看过公司的一个男同事P图，为了x1引列表的猛1，从头发丝到脚踝都P了个遍，发缝不能太宽，头顶蓬松显脸小，直角肩必须要有，斜方肌会让人显壮……她虽然不强求这些，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大工程。
轮渡从江上跨过要将近半个小时，现在行程过半，潘虞舒服得闭上眼睛，浑身连毛孔都是舒展的。
“下次可以下午来，”舒临说，“趁着夕yAn，拍照应该更好看。”
“好。”潘虞也有再来的想法，只求人少一点，不要再像今天这么堵了。
下船到对岸，码头还有马路上都是攒动的人头，有推着小车出来卖烤面手抓饼的大爷，还有面前放着一桶一桶鲜花的小贩，都用纸包好了，上面标着价格。
再加上灯光一打，真是流光溢彩。
“买花吗帅哥？”大叔腿叉开，脸上带着十足热情的笑，“现在的花都不贵，就二三十块钱一束，里面十几朵呢。”
舒临停下了。
大叔又说了一句话：“不给你nV朋友买一束吗？”
“行，”舒临被他说的这句nV朋友取悦到，说，“那就这个粉sE的。”
粉sE的玫瑰花花瓣边缘带着浅sE的细线，大叔小心地把花拿起递给他，说：“给。”
“我来买吧。”潘虞走过来拿出手机，她本来也想买花，这钱不能让舒临来出。
钱转过去，大叔座椅后面发出很大声的到账语音。潘虞把舒临手中的花拿过来，耳垂上的珍珠在夜光底下晃了晃，水样的光透出来。她声音也跟这朦胧的光一样淡淡的，说：“走吧。”
一直走到人不多的地方，她才说：“以后不要为我花钱了，”她说得很认真，眼睛一直盯着他，“你先好好学习，有些事情以后再说。”
有些事情是什么事情？舒临很想问，但最后还是张了张嘴，说出一个“好”字。
潘虞点点头，抱着花上了车。
车子被她开得很平稳，还放着轻音乐，舒临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路灯和树木，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些犯困，手支着下巴一点一点。
回去很快，路上没多少人，潘虞把车开到地下车库，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下来，而是开窗通风。
等舒临慢慢转醒了，她才解开安全带，说：“到了。”
舒临下车，脸上还留着刚刚睡觉弄出的印子，眼睛有些睁不开，他伸手去r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