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以后结婚,你会想办婚礼吗?”
其实他思考过这件事,按他的想法,结婚证可以领,婚礼没必要,本来就是受尽瞩目的艺人,一旦办婚礼,肯定免不了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杂音裹挟。
别人指手画脚,他不喜欢。
但他也考虑到了谢鹤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想的是,依照谢老师在这段感情里患得患失的表现,应该更希望办婚礼。
谢老师想办的话,就宠谢老师一回吧。
谢鹤语从沙发上起身,撑着沙发边缘,好整以暇地歪头。
“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他说。
喻闻:“我在问你的想法诶。”
谢鹤语哼笑一声,走过来抱他,腻歪了会儿,谢鹤语说:“我不在意。”
喻闻:“呵,男人,嘴硬。”
喻闻正准备再来两句油腻语录,谢鹤语道:“你给我送戒指了。”
喻闻:“……跟戒指有什么关系?我们在聊结婚。”
谢鹤语:“我知道,但是你给我送戒指了。”
喻闻:“这是两回事。”
谢鹤语:“嗯,你给我送戒指了。”
喻闻选择闭嘴。
良久,喻闻沉重道:“谢鹤语,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值钱的样子。”
“嗯。”
谢鹤语也不恼,亲昵的低头蹭他的侧颊。
“戒指值钱就行。”
喻闻:“……”
席宿兴奋而来,遗憾离开,喻闻没想结婚,他也不能摁头,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特意来通风报信的粉丝。
于是回宿舍后,他特意给女生发了条信息,告知这个噩耗。
女生:【什么?!没有结婚的打算?!】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我出席婚礼的礼服都选好了!】
席宿甘拜下风。
喻闻的粉丝不愧是圈内独一档。
执行力比他还强。
不过虽然没拍到婚前准备有些遗憾,席宿的摄像机却在小情侣家扎根了,紧接着十二月是喻闻的生日,他觉得他能干票大的。
公司早早就开始为喻闻准备生日会,星光传媒以往的作风都像个草台班子,这次难得拿出了实力,提前两个多月就开始筹备,粉丝也早早报名,生日会场的布置、送给粉丝的小礼物、流程、进场的每一名粉丝……都经过了严格把关。
老实说,喻闻自己都快忘了生日这回事。
陌生的世界没有亲朋好友,他潜意识里时常会刻意忽略那些该归属为‘过去’的部分,避免自己情绪低迷,比如生日。
偶尔别人问,他也只是含糊过去,一旦想起生日,很难避免想起那些或许再也无法见面的亲人。
在无力改变的前提下,这是一种巨大的内耗。
公司有他的资料,即便他不说,也能知道他的生日。但很奇怪,谢嘉茂跟他商议流程时,喻闻发觉自己并没有自己预想中那么低落,相反,胸腔满是饱涨的情绪。
或许是忽然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别人不可或缺,重之又重的亲朋好友。
粉丝们提前一个月就在陆陆续续放出生日应援。
生日当天,喻闻跃跃欲试地想出门打卡,出于安全考虑,谢鹤语头一次铁石心肠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申请三次无果,喻闻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第一次偷溜,没半个小时就被谢鹤语逮回来了,喻闻特别愤怒地说:“谢鹤语!我不跟你玩囚禁play,你放我出去。”
席宿看着都替谢鹤语冤枉,但谢鹤语半点不生气,只是道:“这种play,我单方面玩就行,你不用同意。”
喻闻气得咬牙切齿。
喻闻今天注定不会安分。
一个上午,他出逃整整四次,第二次开始,席宿就嗅到小团综的味道,抄着运动相机追在谢鹤语后面。
喻闻刚出小区门口就被抓了。
他像那种古早虐文主角一样,心如死灰,泫然欲泣地跟谢鹤语说:“别逼我恨你。”
谢鹤语配合他演,说出渣男标准台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然后喻闻就被谢鹤语扛回家了。
路上,小喻老师撒着娇跟谢鹤语打商量,试图使用美人计:“谢鹤语~我不走远,就看看附近的公交站牌,我的生日应援诶,我想拍拍照嘛~”
谢鹤语:“你能保证不走出方圆一公里?”
喻闻:“我能——”
谢鹤语:“撒谎的人要穿女仆装。”
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