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说自己是在开玩笑,那他就是在开玩笑,这件事就这么胡乱蒙混了过去。
整件事里唯一受到伤害的人,只有萩原研二,“诶……诶?!”
萩原研二不可思议的看着毛利小五郎,“怎么会这样——”
伊达航冷笑一声,“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说自己跟着毛利侦探学习过的,还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一旁的金泽伊织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真诚的鼓励道,“没关系,研二,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萩原研二心态倒是不错,丢了这么大脸,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有心情开玩笑,“不,金泽先生,就说你这么说,我也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啊!”
金泽伊织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悠悠的收回了手,“我也已经尽力了。”
言下之意非常简单,就算没有被安慰到,那也不关他的事了。
萩原研二:“……谢谢,有被敷衍到。”
金泽伊织的注意力全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压根没听清萩原研二说了什么,只听到了开头一句谢谢,于是直接回答,“不客气。”
萩原研二:“……”
金泽先生还真是和他说的一样不客气啊。
站在旁边看戏的松田阵平差点笑出声,“研二,实在没这方面的天赋,就不要添乱了,我们私下说说没关系,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多不好啊。”
萩原研二:“……”
伊达航决心给自己的同伴补补课,从刑警入门的第一条开始,滔滔不绝的往萩原研二耳朵里灌。
萩原研二几次想打断,都没能成功,“……”
早知道他就闭嘴了。
萩原研二整个人都麻了。
同样麻了的,还有和他距离不远的安室透。
只不过两个人的状态相反,安室透苦口婆心的提示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师,既然凶手不是久能小姐,她的房间又在旁边,不如问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唔……你说的有点道理,”毛利小五郎点点头,“不过这点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我刚才拿她开了个玩笑,现在去问话好像有点……”
安室透听到这话都有些惊奇了,毛利小五郎居然也有感觉尴尬的时候啊!
好在对方没给他折腾出其他妖蛾子,安室透干脆自告奋勇,发挥弟子的作用,决定自己去问。
安室透出马,很快安抚了对方的情绪。
这件事并不是安室透的错,再加上涉及到同事死亡的真相,久能美喜很快认真回忆起来,“昨天晚上一切正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声音的话……”
“因为我的工作已经完成,又难得住在这么好的房间,差不多凌晨两点左右,我还在和朋友视频,途中好像听到松任的声音……?”
说到这里,久能美喜停下来思考了半天,“不过我当时戴着耳机,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只是觉得有点像。”
久能美喜有些不安,“你们不会就因为这个……”
“久能小姐放心好了,刚才毛利先生只是开玩笑,警方不会因为这点就判定凶手的。”安室透语气平常的解释道。
这反倒安抚了久能美喜,她松了口气,但还是再次强调道,“戴着耳机又关着门,我只能确定听到的是男性的声音,至于究竟是谁……没办法保证。”
提到昨天晚上的事,她的神色有些不安,但还是不愿意在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情况下,随意指认同事。
安室透点点头,安抚了她几句才离开。
事情有了进展,但又没进展很多,不过这些和警方无关,大部分警员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搜寻证据。
目暮警官让人询问了他们三个人昨天晚上的行踪,除了久能美喜和朋友在打视频电话聊天,行木墩至和松任雅一都说自己昨天太累,早就睡了,虽然他们两个都说如果对方有动静,自己肯定能听见,但这算不上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将重点放在了两个人身上。
松任雅一和行木墩至住的套房,大卧室里面是小卧室,按理来说,只要出来干点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这两个人都说自己一直在房间里,并且没听到对方的动静……
这和久能美喜的话不符,肯定是有一个人撒谎了。
按理来说,行木墩至住在外侧的大房间,松任雅一想要离开,必然会被他看到。
如果是松任雅一……那么他应该会采取一定行动,确保住在外间的行木墩至不会阻碍自己。
想要做到这点,最简单的就是安眠药。
安室透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并没花费太多时间,很快在行木墩至的行李箱里找到了开封的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