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把金吉拉带回了家。
他起先的打算是就养在他爸妈家。他爸妈这两年不怎么回家,屋子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空荡荡的,住一人一猫正好。
但这个提议在他抱猫回宿舍溜达一圈之后被坚决地否定了。
“你。”艾清源说,“把猫放下。”
解夕朝捏捏猫爪子,又挥挥,叹了口气:“坏叔叔打劫了。”
艾清源:“……是哥哥!”
小猫咪在他怀里被一通揉搓,软软绵绵娇娇气气地叫唤。云盼想抱不敢抱,眼巴巴地瞅。解夕朝招手让他过去,然后问他:“有个角色,想不想演?”
云盼:“啊?”
“不过得试镜。”解夕朝说,“我觉得挺贴你的。问问你的意见。”
一旁的艾清源扯着嗓子叫唤:“夕朝我们家小公主啥名儿啊!”
解夕朝淡定地回他:“玉米糖。”
“好名字。”艾清源赞许,“就叫你糖糖了。”
他开始跟猫说话。
解夕朝听乐了。
云盼想好了,小声说:“那我试试?”
解夕朝点头:“我把试镜地址发给你。”
隔天,邹意和傅文泽录完综艺到家。玉米糖小姐开始享受她的团宠生活,解夕朝在宣扬那看云盼试镜。
他没进去,也没告诉云盼他在。杜威给他倒了水,说:“这是不是你之前捞出来的那个?”
解夕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选秀期的事,他说“嗯”。
“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就当爹……我的意思是,他气质挺符合。”杜威说,“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
“一般,没经过系统训练。”解夕朝道,“但是应该够用。”
片刻后云盼出来,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宣扬跟在他后头也挺高兴。
云盼走后,他跟解夕朝说:“虽然演技有点生涩,但是挺灵的。樊星这个角色也没有太多的戏份,本色出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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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是《玩家》定下来的最后一个角色。
在此之前,宣扬和杜威寻寻觅觅,在偌大的内娱左撒网右抛饵似的捞了半天。凑齐了九成的人。
樊星这个角色有点特殊。他在剧里的角色就是个地下摇滚乐队的主唱。宣扬对这个角色的要求是小奶狗型,他有点强迫症,看不得人假弹假唱,所以这人还得真会玩乐队。解夕朝一听就想到了云盼,他说这个角色你留着吧,我给你找人。
人找到了,《玩家》也开机了。
拍摄的顺序不按照剧本,第一天就是场群戏,一群穿得奇形怪状的人挤在狭小的房间里,玩街舞机的玩街舞机,抓娃娃的抓娃娃,玩具篮球被扔到投篮机里,上面的指示牌发出滴的一声响。
喊了咔,群演喜不自禁地喊:“导演,我投了个三分!”
宣扬:“……”
解夕朝憋着笑,挥小猫爪子给人鼓劲:“哇,哥哥好厉害。”
宣扬深吸了一口气,问解夕朝:“你怎么样?”
解夕朝说:“打过了啊。连胜。”
面前的格斗游戏屏幕上亮着闪亮的两个“k.o”大字。肌肉壮汉挥舞着拳头满脸怒火。解夕朝的语气挺骄傲。
宣扬抽了抽嘴角。
“我让你们来玩的是吧?”他麻木地说。
“导演生气了。”解夕朝顿了顿,准确地传达他的意思,“大家认真点啊。”
群演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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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归认真,私底下还是玩儿。
场地里都是大面积的游戏设备,这是剧组专门租的电玩城。前期大多数的群戏都在这里开展。
角落里的迪斯科球灯闪着五彩缤纷但诡异的光。各路机器闲置的时候发出欢快的电子乐声。用一个群演的话说:“这样的氛围下我们很难忍住。”
于是每天歇戏的时候,从主演到群演,大家人手一台机器。
租的机器也是要给钱的。这几天解夕朝兜里都是游戏币,一半给猫玩,一半自己玩。
杜威认真地说:“解老师,我收回之前的话,您今年有三岁吗。”
解夕朝说:“话不能这么说。我要读个研,这会儿还没毕业呢。”
小猫顺着他的腿爬到膝盖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团着。
它这两天跟解夕朝混熟了,特别黏人。睡觉也爱贴着。
杜威一想还真是,顿觉岁月是把杀猪刀。沧桑地走开了。
他手里还拿着打地鼠的小玩意,冒一个头摁一下,冒一个头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