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气远比静卧更养人,池羽三个星期后复查,就被医生亮了绿灯,告诉他可以恢复正常训练了。可这三周里,发生了太多事情。
那天刚回到家不久,他打开电脑,便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一封邮件。来自速迈。是他们的公关团队负责品牌代言的员工找到自己,想先约个电话聊。电话是加拿大这边的团队给他手机打的,员工本人就常驻惠斯勒,一听就是资深滑雪爱好者,且做了不少功课,知道他的背景资料信息,对他之前拿过的奖牌也如数家珍。
有了之前rossignol在他十八九岁时那一次“画饼”,池羽并没有太过于激动。他当时只觉得很巧,因为两周之前他收到的新年礼物就是速迈的蓝夹克,似乎是预示着什么。他还告诉了梁牧也,那个人也没有意外,就说要请自己吃饭。他当时还挺得意地说,我跟你说过吧,新的一年会更好。
他和梁牧也的关系和年前又不太相同。他们聊得不太多,再也没有像那天晚上那么深入,但却花了更多时间待在一起。每次相聚的晚上,他们总会做上一场,梁牧也从背后按着他,或者面对面拉着他做。开始总是心照不宣,中途激烈而不得喘息,而结尾总是亲密,过于亲密。
这关系,应该可以算是你情我愿的炮友,可他们在一起做的事情,又远远不止这些。
梁牧也带着他又去了斯阔米什几次,池羽甚至还吊着右胳膊,试着去抱石攀一个简单的线路,是斯阔米什的初级野攀经典,因为怪石像一艘船的船头,因而得名‘泰坦尼克’。同样二十出头的黄鹤最喜欢这条线,说它虽然简单,在岩馆只能算个v2,但优雅而精巧。不需要高山才能有好线,黄鹤一脸痴迷地说。他还在旁边教给池羽“左手解法”,让他看着beta。
左手伸直,右脚岩点换左脚,左手再撑起,然后右脚抬高,左手握住左上方岩点,拉起身体,再跟左脚……
池羽终于也体验了一把他自己学生的滋味——眼睛学会了,可手学不会。他再有力量,也是靠腿吃饭的,单凭一只手,吊不住自己的全部体重。他就跳下来,靠着软软的保护垫,笑着让黄鹤再给他爬一遍‘泰坦尼克’。
最后,两个人被赶过来的郑成岭吼了一顿,郑成岭说池羽之后还有赛要比,别再给他摔着。
梁牧也倒是信任他,当时,他就在远处的地上架好机位拍潘一格训练的片段,不时回头冲自己笑笑。如同在the funnel,如同在钻石碗,冒险家眼里认得同类,他知道池羽自己心里有数。
一天到头,他就睡梁牧也的房间。动力绳绕成一团,机械塞和挂片也散落一地,电影镜头架在房间角落,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夜晚来临,他们赤身裸体,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那天,他左手酸得连刀叉都要拿不住,躺在床上,被梁牧也服务了一整个晚上。
进入之后,梁牧也搂着他脖子,摸着他印在上面的吻痕,却突然抬起身体,从上到下看着他说:“我拍你吧。”
池羽抬头就看见角落里架着的电影摄像机,吓了一跳,立刻挣脱了他的怀抱。
梁牧也看他一惊一乍,也觉得好笑,解释道:“不是现在。我说拍你滑雪。”
池羽问他用什么,怎么拍。他们进来得太着急,c300还没收起来,正放在墙角落灰。
梁牧也把他的头又按进枕头里,从背后一边操他,一边跟他慢慢地说,不用这大家伙。就用我的尼康。
池羽回头,问他:你跟着我拍?你跟得上么。
寻常的语气,有点小小的得意,像是在挑衅。
梁牧也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面最深处,他鼻梁抵着他脖颈,就说,我不动。就定点拍。
池羽回,不怕我呲你一镜头的雪。
梁牧也底下磨着让他难耐的那个敏感点,说,那池教练控制着点,别玩儿太花。
池羽憋住一口气,顶起腰来,又把他粗大的家伙吞进去。他回应说,我尽量。你手稳吗。
梁牧也伸手,顺着他腹股沟,一路摸到他肿胀不堪的性器,给他一下一下纾解欲望,贴着他左耳朵说,我手很稳。我还有稳定器。
池羽这回没接上。
最后他受不了,小腿抖动着,声音也发颤。他学着黄鹤白天的叫法,在他耳边喘着气,轻轻叫他梁导。
梁牧也说了句操,这回没忍住,先在他身体深处高潮。
池羽恍惚记得高潮来临前,自己说,那拍吧。留下点什么也好。
他感受到身后人动作一顿,可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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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梁牧也说到做到,还真要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