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弯,一黑一白两辆车变成并行的状态冲上高架。
降谷零转头,对上琴酒的目光,一抬下巴,甩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琴酒一声冷笑,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拔出伯莱塔对准了他。
花山院涟见状,身体移动,下意识挡住了弹道。
“你干嘛!”降谷零怒吼着踩了一脚油门,降低了车速,错开枪口。
“放心,他不敢打我。”花山院涟很自信。
“那是在你没有彻底惹怒他的情况下!”降谷零怒道,“万一琴酒情绪上来,一时激动,你跟谁说理去!乖乖坐好,否则下车!”
“哦。”花山院涟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保时捷上,式神们也不禁惊呆了。
虽然他们也知道琴酒不会开枪,就算开了也没关系,有他们在,足够干扰琴酒让他打不中了。但知道归知道,花山院涟挡在降谷零前面的动作却太快了,仿佛是出自身体的本能。
自家孩子尽管是个很善良的人,可他会去为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挡枪吗?
眨眼间,马自达再次追了上来,甚至超越。
两车并行的一瞬,琴酒动了动嘴唇,比了个口型:“杀了你,波本。”
“看你本事。”降谷零扬眉一笑,把油门踩到底,漂移过弯,跑到了琴酒前面。
琴酒把手伸出窗外,对着前面连开了几枪。
降谷零看了眼后视镜,车子走着风骚的s形,子弹都打在距离轮胎不远的地面上,冒出一溜火星。
然而就在这时,车子一个转弯,前方出现了一辆摩托车。
“糟糕。”降谷零猛地一打方向盘,尽量远离,以免无辜的路人被琴酒误伤。
“再见,波本。”琴酒手腕一沉,瞄准了油箱。
“啧……”坐在驾驶座后面的松田阵平探身过去,抓着方向盘,用力转了一把。
几乎与此同时,伊达航抬起了手刹——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保时捷横着滑出去十几米,还原地转了个圈,这才在路中间停下来。
“喂,没事吧?”一辆路过的车停了下来,关心地问道。
琴酒的脸色发黑,看了一眼抬起的手刹,皱了皱眉,又把手刹放下。
刚才似乎方向盘打滑了一下,还有手刹……伏特加那笨蛋,多久没把车送去维护保养了?
“那个,有人受伤了吗?”好心人下车敲了敲车窗。
琴酒一踩油门,车子摆正方向,扬长而去。
“呜哇!”差点被撞到的好心人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嘀咕:“什么人啊!”
“琴酒的保时捷终于坏掉了?”降谷零有点摸不着头脑。
“都是几十年前的古董车了,坏了也不稀奇吧?”花山院涟随口答道。
降谷零总觉得不对经。但琴酒总不至于是见鬼了吧……见鬼?
一瞬间,他的脸色有点古怪起来。
“对吧,赤井先生?”花山院涟回头确认。
后座上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摘下掩人耳目的金色假发,拿出针织帽戴上。
降谷零“切”了一声,又嘀咕:“我车上为什么要载个fbi。”
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
“嘛嘛,别这样,好歹把琴酒引出来了。”赤井秀一微笑。
就像琴酒确定波本知道自己一定会追上来,不可能亲自带着贝尔摩得一样。他们也能判断,只要波本露面,琴酒一定会来看个究竟。那人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坑一把琴酒不是太浪费了。
“少啰嗦,快点动手。”降谷零没好气道。
“了解。”赤井秀一从车座底下拿出狙击枪,刚要转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不会让我赔修车费吧?”
“谁知道。”降谷零冷哼,“这车被我送人了,你问他去。”
“修车费倒是不用,但是赤井先生,千万别打偏了哦。”花山院涟接道。
赤井秀一有趣地看了他们一眼,把狙击枪架在后座的椅背上。
降谷零扁扁嘴,不过终究没说什么。
马自达的窗玻璃贴了膜,是淡淡的茶色。从外面很难看清里面,但从里面却能看清外面,很适合隐藏。
花山院涟看了一眼,决定加把保险:【航哥,让琴酒开直线,别晃。】
“没问题!”伊达航开开心心地抓住了方向盘。
琴酒的反应也很敏锐,或者说是一种对于危险的本能,就要偏过方向。
然而——
“动不了?”他愣了一下,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
方向盘就像是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后面的爆处双子星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