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喘匀了呼吸,慢慢爬起来,颤抖着手指捡起旁边的衣服穿好,又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幸好,灰原哀的临时解药有效,而且这种痛,似乎也渐渐能忍耐了。
休息了几分钟,他迅速收拾了一下安全屋里的痕迹,再打开自己带来的包——当初风见裕也以降谷零的名义给安室透送了一箱子东西,他就是确定,以花山院涟的为人,肯定不会检查。
很快,他从包底下拿出来一把hkp7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插在外套内侧,然后是用来联系公安和给花山院涟打电话的那部手机。最后是一只蓝牙耳麦。
位于米花町的这个安全屋距离阿笠博士家不远,他固定好单边耳麦,把棒球帽扣在头上,出门,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低着头迅速走向博士家。
“没人吗?”降谷零站在对面,看着一片漆黑的屋子微微皱眉。
现在不算太晚,尤其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事,不该这个点都睡了。
他心里微微一紧,手枪拿在手上,像是一只灵巧的大猫似的,无声无息地来到大门前,轻轻一推——
门开了。
出事了?
降谷零脸色一变,举着枪,迅速潜入屋内。
没有人,无论是阿笠博士还是灰原哀,都不在。
“没有打斗的痕迹,是自己走的,但为什么这么匆忙,连灯都没关?”降谷零喃喃自语,目光又落在通往地下室的门上。
“从里面被撬开的,就是刚刚的事……”他思索了一下,脑中渐渐还原出事情的过程。
阿笠博士这个点不在家,肯定是去给工藤新一帮忙了。他们为了保护灰原哀,把她锁在了地下室,但是灰原哀怎么会是让别人替她去冒险的类型,一醒来就撬门出去了。
“笨蛋。”降谷零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真的是关心则乱,工藤新一肯定是有计划的,而且成功率不低,要是毁在灰原哀的自我牺牲上,那才是笑话。
想着,他立刻出门,一边走,一边打电话:“风见,现在到xx来接我,给你10分钟。”
说完,不管对面的风见裕也是什么反应,又是一个电话打往灰原哀的手机。
手机一直响着,却始终无人接通。
“快接啊!笨蛋!”降谷零一脸焦躁。
他现在需要一个具体的位置,而灰原哀显然是知道才会追出去。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手机响了十几声,终于通了。
“灰原!你在哪里?”他立刻问道。
坐在出租车上的灰原哀怔了怔才开口:“你吃了那个药?”
“对。”降谷零迅速说道,“我用你的药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感冒的症状,再吃临时解药,果然是有效的。别说废话,你在哪里?柯南他们在哪里?”
“我……”灰原哀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笨蛋,你不想见你姐姐了吗!”降谷零急促地说道,“明美下周就能出院了,她转移之前,我可以安排你远远见她一面——听到了没有!”
“……”灰原哀死死攥着手机,半晌没说话。
“相信我,志保。”降谷零放柔了语气。
“我……用备用的追踪眼镜追踪江户川的定位,他们应该是往码头去的。”灰原哀终于说道,“贝尔摩得在那边。”
“我知道了,马上来,你可别傻傻冲出去。”降谷零远远看见风见的车开过来,开门上车,一边说道,“相信我,也相信柯南君,不会有事的。”
“嗯。”
“降谷先生……”
“去东京湾码头,快!”降谷零直接打断。
“是。”风见裕也只能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降谷零按了按耳麦,继续听着另一边的动静。
他仗着花山院涟对他不设防,早早把窃听器和定位器缝进了那件狩衣里。
衣服完全复古,繁复而华丽,隐藏极好的两样小东西,只要不是一寸寸摸过去检查,是发现不了的。
他从来不小看花山院涟。
但是他今晚需要实时掌握花山院涟的行踪,顺便通过窃听器来监控幽灵船上的发展。他判断船上没有危险,但不能保证贝尔摩得会不会加上一点“余兴节目”
果然……发生了案件。
不过柯南不在,就不知道是不是毛利小五郎也被传染了案件体质。
但是,工藤新一?
降谷零皱起了眉,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工藤新一会出现在船上。
如果工藤新一在游轮上,那东京湾码头这边和贝尔摩得正面对峙的又是谁?总不能是博士吧!
而且,为了去参加这个明显是调虎离山的舞会,吃一次临时解药,志保会让他这么乱来?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