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年,镇国公主府落成。
这两年期间,萧鸿亲自参加了萧扶光的登基大典,授他皇位。
随后萧鸿便去下面各州郡微服私访,游历山河,享受他前面大半辈子没有享受过的惬意。
隔三五个月,他才回宫住上一段时间。
上次他提前回京,还是因为萧望舒生产,他特地回来看一眼他的外孙女。
看完申屠予时,萧鸿直接大手一挥,破例给申屠予时封了个永安公主。
随后在京师待了三个月,他又下去找了座道观,开始体验养身修道的滋味,十天半个月才书信几封送回京师。
——
萧望舒看完萧鸿的信,确认萧鸿的道观生活过得不错,将信折起来收好,继续窝在躺椅上晒太阳。
在她旁边,八个月大的奶娃娃坐在木匠特制的辅走车里,扑腾着两条小腿,往萧望舒那边靠近。
“咿呀、呀呀!”
申屠予时挥舞白嫩的小拳头,想要抓住萧望舒腰间那个玉球的流苏。
萧望舒懒散掀眸,看到她时目光含笑,取下自己腰间的玉球配饰,逗猫似的提起来在她眼前晃动。
“咿呀!”
申屠予时伸手去抓,流苏扫过她的手背,挠得她咯咯直笑。
岁月静好。
陈褚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偶然抬头,看到窗外这一幕,忍不住跟着申屠予时一起傻乐起来。
抱着一摞盒子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萧望舒起身将他们女儿抱起来,回头看他一眼,他才咧开嘴朝她笑笑,继续收拾东西。
镇国公主府落成,后院那两棵柿子树都移栽过去了,他们一家三口也该乔迁新居了。
陈褚在房间里手脚麻利地收拾,将衣物被褥整齐叠好,摆进箱子里,再将小物件收进盒子里。
府上仆从走进来,将他装满合上的箱子抬出去,不敢在房内多看。
嬷嬷们进来抱走那些小盒子,见陈褚一人在房里辛苦收拾,开口建议:“驸马,这些活就留着老奴们来干吧?”
陈褚直接拒绝:“不用,我来就行,你们把装满的抬出去。这些盒子里的东西都小心些,别磕坏了。”
自从阿月和他圆房之后,他们房中就多了许多不能见外人的衣裳,这些衣裳自然不能让下人来收拾。
既然是穿给他看的,他不收拾谁收拾?
听陈褚说得不容置喙,那些嬷嬷不再多说,弯腰低头朝陈褚应了声“是”,随后抱着盒子退下。
她们退下后,陈褚继续往内室走去,掀开床上最后一层被褥。
也是掀开之后他才看到,他们床板上竟有个暗格。
这床是将军府的,他睡了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现下面有个暗格可以放东西。
本以为里面不会有东西,但出于多年来办事周全的性子,他还是打开检查了一下。
暗格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空荡荡,里面放了一个小而薄的匣子。
“什么东西?”
陈褚拿起来仔细回忆,不记得他往里面放过这个东西。
盒子打开,一封印着鎏金龙纹的密旨摆在里面。
——
院子里,萧望舒正抱着奶香四溢的女儿,低下头轻轻咬了口她肉乎乎的脸蛋。
申屠予时在她怀里咯咯直笑,两只小胖手握成拳,藕节一样的短胳膊四处挥舞个不停。
挥了会儿,她把她的小拳头塞到萧望舒嘴边。
“呀、呀呀。”
萧望舒张嘴咬了一口,又逗得她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