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让我们派人过去,意思是?”阮富鑫继续询问。
萧望舒回答:“大魏的盐铁由官府严加管控,我们碰不得。但梁丘左丘资源充足,且长久不与外界贸易。和他们做生意,银钱未必值钱,以物易物恐怕来得更方便,而且更便宜。
“选择他们那边稀缺的货物,作物也好、禽畜也罢,就算锦缎瓷器都行,交换他们那边不值钱的货物。
“作物禽畜,这些东西若是能换来盐铁,岂不暴利?若是能在外囤积货物销往各处,利益实在可观。”
而且还有一条说不得的,铁器关系到军队。
在魏国境内,私采铁矿铸造兵器是死罪,若在那弹丸小国呢?
未必。
阮富鑫显然也是联想到了这一点,眸中惊愕,抬起头直直望进萧望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怎么,我哪里没有讲清楚?”萧望舒开口问他。
阮富鑫摇了摇头,回答:“郡主讲清楚了,非常清楚。”
“那就下去办吧,记得让下面的人注意安全,先在申屠部落外观望,循序渐进,不要妄动,更不要硬闯。”
在申屠部落的地界上,若是硬闯,恐怕人都要折在那里。
阮富鑫慎之又慎,应下:“属下明白。”
“郡主,将军回来了!”
忆春朝厅内喊了一声,随后又抬手拍拍嘴,连忙改口:“奴婢失言,是夫人。夫人,将军回来了。”
喊郡主喊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要让她改口喊夫人,她还真改不过来。
“知道了。”
萧望舒起身相迎,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就见陈褚走了进来。
陈褚刚一见她准备福身,习惯性地朝她伸出手。
“将军。”萧望舒伸手搭在他掌心,依着动作的惯性,柔软一拜,随后被他扶了起来。
阮富鑫跟在她身后,拱手朝陈褚作揖行礼,“见过将军。”
陈褚牵着萧望舒的手,看了阮富鑫一眼,“起来吧。”
说完,他揽着萧望舒走过去坐下,问她:“夫人铺子里的事情忙完了吗?”
“将军回得巧,刚忙完。”萧望舒说着,朝阮富鑫吩咐,“你下去办吧。”
“是。”阮富鑫躬身退下。
萧望舒又看向陈褚,问他:“将军可是有事与我说?”
因为陈褚在她办事时从不催促,也从不开口打断,除非有事要和她说,才会在她停下时问她忙完没有。
果然,只见陈褚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请帖。
“大战一年多,宰相一党众多官员的家眷已经许久未聚过了。趁着春来天气舒适,岳母约上了不少夫人小姐、还有得空的公子们,一起游湖赏景,踏春闲玩。”
岳母办的宴会,怎么少得了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萧望舒接过请帖打开看看,笑问:“母亲会挑日子,那日正好休沐,将军可要陪我一道过去?”
听到萧望舒邀请,陈褚立刻应下,生怕她下一秒就反悔似的。
“好!”
萧望舒用请帖轻轻拍了拍他的鼻子,问他:“将军今儿晚膳想吃什么,我让人下去准备。”
陈褚摸摸鼻子,一脸憨笑,朝她说着:“这会儿还早,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