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班师回京,拓跋使臣同时抵达京师。
既然两边都这么巧的凑到了一起,这时候若是没有一场刺杀,那都显得有些不合理。
“啊——!!”
刺客射出的箭矢密密麻麻落下,京师正门乱成一锅粥。
——
与此同时,京师东门。
萧望舒站在街边,洁白如雪的狐裘披在她身上,兜帽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抹朱唇。
她在街边商贩那里买下一串糖葫芦,边吃边往城门走去。
东城门外,一行身着布衣的男人混在百姓堆里,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等他们和百姓散开,萧望舒才带着忆春书夏迎上去,福身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朝萧鸿行完礼,她又看向萧鸿身后那些人,目光在陈褚身上多停留了会儿,再次福身:“见过诸位将军。”
萧鸿身后那些将领先后抱拳回礼。
行完这礼,萧望舒又看向同行的拓跋云骁,第三次福身:“见过云骁哥哥。”
周围百姓都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萧望舒的兜帽又遮住了脸,一时间也没人认出她来。
时隔一年多,萧鸿再次看到这个女儿,眼前难免恍惚。
“今日风这么大,你怎么来了这儿?”
他就是猜到回京时不会太平,这才绕道东门而入,一身布衣免得招眼。
不过他谁都没有告诉,此刻望舒竟出现在这里等他,叫他很是意外。
“京师正门外闹得很,想也知道,父亲不喜欢凑这热闹。刚巧云骁哥哥自东边来,说不定父亲与他一道,孩儿便来东门碰碰运气。
“父亲这时回相府恐怕也要被人盯着,不如都去孩儿的玉食斋坐坐,喝盏茶吃些点心,等刺客散了再回府用膳?”
听到萧望舒的话,萧鸿笑道:“敢情不是来接人的,是来给自己铺子拉客来了。”
他身后的几名将领纷纷笑了起来。
陆序阳道:“那咱们就去玉食斋吃点呗!玉食斋的饭菜好吃,今儿一回来就有口福了!”
“那我也要好好尝尝。”拓跋云骁接上话。
前年他出使离京时,她那玉食斋还没开张,她也还没定亲。
时隔两年再来,听说玉食斋已经成了京师最奢华的酒楼,她也成了京师定亲排场最大的闺阁小姐。
陈褚,她们二人两年前便那般熟稔,他早该看出来的。
只是他不服,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陈褚!
身世、相貌、能力、又或是其它?
拓跋云骁心中郁结,走在陈褚身边时也散着一阵阵低压。
陈褚看也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萧望舒腰间那个塞了聚宝盆的玉球配饰上。
真好看。
萧望舒和萧鸿走在前面,萧鸿看向她手里的糖葫芦,问她:“怎么长大又喜欢吃这些了?”
望舒幼时,他不知如何与她相处,每每出征归来时便为她买上这么一串糖葫芦。
府上锦衣玉食,望舒没吃过民间玩意儿,头几次觉得新奇,吃得很香。
后来许是听人说了什么,觉得糖葫芦不值钱又脏,便不吃了。
从那以后,他也没再给她带过糖葫芦,遇事便赏赐她些金银玉器,久而久之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