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批粮草有陈褚相助,截得十分顺利。
陈褚办事向来直白简单,率领骑兵直接追杀上去。明知对方来路,也不必留人审问,刀下不留一个活口。
押运粮草的那些人被他杀得措手不及,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刀就倒下了。
陈褚所率的先锐骑兵,效率极高。
“商队的信誉和名声就在这批粮草上了。”萧望舒带人清点完数量,长舒一口气,继续道,“将军,路上当心。”
“小姐放心,末将一定将粮草完好送到。”陈褚声音闷闷的。
萧望舒继续说着:“我说的是将军你,路上当心。粮草左不过几车死物,兜兜转转,被截了还能再截回来。”
她是让他小心自己的安全,没让他小心粮草。
世上许多东西钱买得来,还有许多东西钱买不来。能用钱买到的东西,能保则保,要是实在保不住,丢了也不可惜。
陈褚立马抬起头看向她。
“末将、明白了。”
她的生意在她眼中极为重要,此刻能把他放在生意前面……他知足了!
萧望舒估了估时间,又道:“只盼望父亲年前能班师回朝,今年萧府不知添丁还是添口,男女都好,反正过年热闹,将军能在京师就更好。”
陈褚脸上更烫了,崩得一本正经,点了点头。
“好。”
萧望舒看向他,弯眉浅笑,道:“好了,我也该回京领母亲的罚了,别叫她在府里一直担忧。”
说完,萧望舒腰肢一摆,盈盈福身。
“将军保重。”
陈褚此刻还有说不完的话想问她,比如她何时学的骑术、比如她下次还会不会这么冒险、比如她在京师有没有按时用膳、比如……比如她闲暇时,可曾思念过他。
但边关战事紧急,粮草吃紧,他也耽搁不得。
纵使心中不舍,此刻他也只能抱拳回礼,弯腰叮嘱:“小姐路上当心。”
……
八天后。
萧望舒赶得急,带兵打马回京,直奔相府。
房沁儿这些日子急得没少抹眼泪,派出不少人去追她,都没有追到踪迹。
见她回来,房沁儿急狠了,抱着她在她背上拍了好几下。
萧望舒刚回府,直接被她关进祠堂跪下。
韩非鱼本还想为她求个情,但见房沁儿实在面色难看,他半个字都不敢说,抱拳行礼离开了相府,转去裴府向裴晋杭汇报粮草情况。
——
祠堂里,萧扶光把门推开一条缝,做贼似的溜了进来。
“姐姐你也是,父亲远征,母亲本就担忧,你还来这么一出,把我都吓得不轻。”
萧扶光说着,先是从袖子里摸出一副护膝。
“你先戴上这个,地上凉,有这蒲团也没用,戴护膝好受点。等没人的时候,你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坐会儿也行。
“母亲就是一时气话,你别傻傻的真跪三天,跪出个好歹来了还是母亲心疼。”
“你放心,我又不傻。”萧望舒直接转身在蒲团上坐下,开始戴左膝的护膝。
萧扶光蹲在旁边,帮她戴上右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