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褚数年军功积攒下来,换取的赏赐尽数抬进了相府。
萧望舒定亲,场面大得非凡。
京师不少官家子女混进人群,站在宰相府门外看了会儿,或多或少对萧府权势都是有些垂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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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这亲算是定下了,妾身这心里酸胀,有些空落落的,还有些舍不得。”
房沁儿坐在书房,说完这些,又笑着摇了摇头,“望舒那孩子真是女大不由娘,亲事才定下,她也不知去哪撒欢了。”
“望舒办事自有分寸,不必太约束她。
“今日只是定婚,离亲迎还有个一年半载。你若舍不得,咱们将望舒再在身边留一年也留得。
“陈褚知根知底,望舒许给他,离咱们又近,你也能放心。”
萧鸿说着这些,语气渐渐低沉下去。
房沁儿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柔声问他:“相爷今日瞧着有些烦忧,可是朝上出了什么烦心事?”
“不是朝上,是后宫。”
萧鸿搁下笔,看向她,继续道:“盼安,留不得了。”
房沁儿闻言一愣,又问:“妾身已经安排好了宫中的人,皇贵妃娘娘再有个几月便会缠绵病榻,不会影响皇后娘娘抚养长皇子,相爷何事如此着急?”
萧盼安在宫中太误事,且她已经诞下皇长子,留她也无用。
看在父女情分上,相爷只让她们用些劳损身体的药,让萧盼安悄无声息缠绵病榻,以后待在云光殿安享富贵。
这对大局来说,是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急于解决萧盼安?要是萧盼安死得太突然,难免落人口舌。
“皇贵妃薨逝,府上需要守灵,会耽误了望舒的定亲,所以我将此事压了一天。”
萧鸿说着,将宫中昨天发生的事情讲给房沁儿听。
房沁儿听完错愕不已。
遭人算计,秽乱后宫?
萧采仪才禁足三个月,萧盼安怎么就在后宫弄成这样?
“为今之计,只有让盼安烈着性子,自尽以证清白。否则等事情传扬开,长皇子也会受她牵累。”萧鸿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
房沁儿也不再多问,只垂首应下:“相爷放心,妾身明白了。”
其实自尽,未必需要自愿。
——
白虎大街,玉食斋。
萧望舒今日刚定下婚约,闹得京师沸沸扬扬的。
尉迟彦他们都没想到,萧望舒今日定婚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玉食斋处理事情。
“小姐。”尉迟彦他们上前行礼。
萧望舒点了点头,问:“来谈生意的人呢?”
“在逐鹿壹号间,兄长、不是,阮富鑫正在招待。”尉迟彦喊错了人,连忙改口。
月食玉这个身份用了段时间,他都用习惯了,对月吞金张口闭口便是兄长,险些忘了此刻没戴面具。
萧望舒也没多说他什么,只叮嘱他小心点,然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