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姐姐接手母亲给的那些铺子庄子,便一颗心扑了上去,整日整日的不归家,看着怪愁人的。
“今儿有个大生意送上门来,不谈白不谈。”萧望舒说着,笑得饱含深意。
晾了许久的鱼,是时候抛饵放线了。
萧扶光搞不懂她,嘀咕一句:“什么大生意,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嘀咕完,萧扶光没再多管,只说着:“那我去陪陪母亲,姐姐你出门记得多带些护卫。”
“好。”萧望舒点头应下,带着秦泰他们离开相府。
——
玉食斋,逐鹿间。
田怀恩跟在阮富鑫身边,两人看着他们面前戴着金雕面具的男人,阮富鑫率先笑着招呼:“冯东家是吧?请坐,不知今日冯东家要与我们小姐谈什么生意?”
那男人也笑了笑,略带不屑,答着:“谈生意的事情,自然是等你们东家来了再谈。”
阮富鑫脸上笑意不改,顺势应和:“冯东家说得是,那就请先用盏茶,我们东家应该在来的路上。”
用黄金打成薄片捶打雕刻出的面具,放眼商界,这不就是华都那些顶尖商户的象征吗?
华都的商户,瞧不上他一个掌柜是正常的。
阮富鑫脸上笑着,一双眼眸眯成长缝,心中吞金的野心如藤蔓般疯长缠绕。
田怀恩感受不到这些,只朝阮富鑫低声交代一句,出去候着萧望舒。
他走后,包厢里只剩下那面具男人和阮富鑫。
阮富鑫站在一旁,那面具男人自顾自地喝着茶,从头到尾没有和阮富鑫再说半个字。
直到两刻钟后,田怀恩带着萧望舒走进逐鹿包厢。
那面具男人见萧望舒进来,才终于开口:“总算是等到萧四小姐了,久闻四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明艳夺目。”
“既是来谈生意,还遮遮掩掩的,见不得人吗?”萧望舒解下身上披的狐白裘,径直朝着主位走去,直接把手里的狐白裘交到了阮富鑫手上。
她身后的忆春一愣,伸出去准备接裘服的手也收了回来,转去扶着萧望舒坐下。
阮富鑫抱着萧望舒那件熏过香料的雪白裘服,短暂的愣神之后,默默收紧了手臂。
他从未有哪一刻,觉得小姐身上的馨香如此夺魂。
萧望舒的态度十分冷硬,可以说是进门便给了个下马威。
那面具男人见状也并未失态,只是朝阮富鑫说着:“四小姐手下的人瞧着都是些能力不错的,还是四小姐慧眼识珠。”
话是这么说,但在萧望舒来之前,他可看都没有正眼看阮富鑫一眼。
阮富鑫保持微笑,抱着狐裘规规矩矩地站在萧望舒身旁,开口回他:“冯东家谬赞了,属下全凭小姐抬举。”
那冯东家闻言笑了笑,也没再强行去夸赞什么,转朝萧望舒解释着:“这面具是华都的规矩,瞧着确实有些遮遮掩掩,还请四小姐见谅。”
萧望舒端起书夏奉上的茶吹了吹,余光都没给那冯东家一个,只问:“有什么生意要找我谈,说吧。”
宰相府嫡四小姐,何曾对她父母之外的人低过头?区区一个商户东家,哪怕是华都来的又如何?
华都,也不过是萧鸿麾下铁骑还未踏过之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