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骁的脸色有些沉,拓跋吉晖这番话,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不过就算他没听进去,如今萧望舒是他义妹。在拓跋族规里,换血结义之人,与同胞兄妹无异。
兄妹之间,岂容有男女之情?
——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
相府马车路过锦衣门时缓缓停下,萧望舒掀开车帘,朝萧平南说着:“歆姐姐想回去歇息了,二哥你送她回去吧,我锦衣门里有些事要处理。”
萧平南没接她这话,先笑着提醒:“四妹,你这歆姐姐喊得也该改口了。”
萧望舒笑容依旧,改口道:“好,那二哥先将二嫂带回去休息吧,我去办点事。”
“去吧,在外面当心些。”萧平南顺口叮嘱一句,拨了四名护卫跟着她。
萧望舒朝他道过谢,下车进了锦衣门。
她下车后,萧平南继续驾马往相府方向走。车夫驾着马车跟在他身后,其余护卫跟在马车左右。
相府马车后面,房府马车里。
房怀瑾掀开窗边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恰好看见萧望舒走进锦衣门,便朝房绮罗问了一句:“可要下车瞧瞧?”
“不用了哥哥,回府吧,我今儿有些累了,想歇会儿。”房绮罗靠在车厢上。
房怀瑾听她这么说,放下帘子,朝她问着:“可是对那拓跋二王子有些不舍?”
听他问得这么直白,房绮罗咬了咬唇,没有答话。
这时,房怀瑾又语重心长地和她说着:“绮罗,你可知沁儿姑母当初为何不愿望舒表妹远嫁北部,你可知祖母当初听到表妹要联姻时为何连连哀叹?”
“我知道。”房绮罗的语气略有些沉闷。
“你知道就好,那拓跋二王子救过你不假,但我们已经备上厚礼谢过他了。救命之恩与你半生幸福,不可混为一谈。”
房怀瑾说完,见房绮罗闷着头不说话,他也有些无奈,又道:“母亲已经让父亲帮你留意着合适人家的公子了,别再耍小性子,别叫父亲母亲忧心。”
“知道了!”房绮罗音量拔高,稍有些烦躁。
见她这般反应,房怀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没再说话。
兄妹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就这样回了房府。
——
锦衣门里。
阮富鑫手里那对对狮手球的转动速度都快了许多,朝萧望舒禀报:“小姐,燕街集市整改之后,我们在玉食斋左右收购的那些铺子,卖价已经翻了一番。”
简直就是暴利啊!
萧望舒早有预料,神色淡然,说着:“不急,先别转手,那些铺子我不打算卖。”
“不卖?可那么多铺子,我们用不用得上不说,全部修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若不修整,怕是周围空荡荡的,会影响到玉食斋的生意。”
阮富鑫说完,见萧望舒不说话,他仔细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问着:“小姐莫非是想、租赁出去?”
萧望舒点了点头。
“我耗费心思整改燕街集市,为沿街那些铺子创造了这么有利的条件。价格才翻一番就转手,岂不白费心血?”
贪婪或许不是每个人的天性,但一定是商人的天性。
要行商,就要做个不折不扣的利益驱使者。
现在在那些铺子上能看到的利益太大,价格仅翻一番就想让她松口,那些人未免想得太好了。
她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