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的小厮见她们两人前来,立刻进屋禀报。
没过多久,就见萧扶光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望舒看了看萧扶光,朝陈褚福身道:“那将军和阿弟慢忙,我就先失陪了。”
陈褚抱拳回礼,“小姐请便。”
“姐姐,陈将军,你们怎么一道来了?”萧扶光走近,朝陈褚拱手行礼。
萧望舒答着:“我有些事问将军,恰好将军要来找你,我也要来瞧瞧我家阿弟的书法大作,便一道来了。”
“瞧姐姐这话说的,我那大作都积了层灰你才来,也不知是来看我的大作,还是来我这儿蹭书看。”
萧扶光很想朝他的姐姐翻个白眼,但忍住了。
“好了姐姐,你进去吧。”萧扶光说着,转向陈褚,问他,“将军前来可是有事?”
陈褚点了点头,“末将与陆将军近日有些事要办,相爷的意思是,让末将与两位公子的骑射师傅交代一声,接下来两位公子先随他练习骑射。”
“这样。”萧扶光点了点头,抬手道,“将军请,我们先去七哥那边说一声。”
陈褚再次点头,朝萧望舒抱拳行了个礼,和萧扶光一起走了。
萧望舒转身进了院子,走向萧扶光的书房,独自欣赏萧扶光那积了层灰的大作去了。
……
两个月后。
笼罩在京师上空的乌云渐渐散去。
经历了一场秋雨洗刷,阳光再次穿透云层,铺洒在红墙金瓦的宫殿上。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连带着萧望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锦衣门完工在即,她和阮富鑫等了近三个月的开市,终于快来了。
“盼安腹中的龙胎,我找仙长算过了,多半是个皇子。咱们盼安这是要诞下皇长子了啊,难怪怀胎辛苦。”
穿金戴银的妇人攥紧手帕,坐在马车里又激动又骄傲,嘴里说了一路。
她浑身散发的金银光芒实在太过耀眼,衬得马车里的房沁儿和萧望舒朴素无比。
也不管旁边的房沁儿和萧望舒接不接话,那妇人乐呵呵的,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咱们盼安真是争气啊,相爷也盼着她能给咱们萧府添个皇室外孙呢……咳咳!”
或许是说得太激动,那妇人用帕子掩住嘴,一阵剧烈咳嗽。
马车外,一名婢女小跑上前,挤到忆春和书夏中间,从车窗外递了一个小瓷瓶进去,交给那妇人。
这时,萧望舒勉强把目光从书上挪开,看向那妇人,道:“罗姨娘还是先把药吃了,歇会儿再继续讲吧。”
说完这话,她又低下头看书去了。
房沁儿坐得端正,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鬓间的东珠步摇随着马车一起晃动。
“确实,罗姨娘先把药吃了吧,别一会儿到了贵妃娘娘的云光殿还在咳嗽,叫贵妃娘娘看了担忧。”房沁儿开口劝着。
母女两人都在关心,但也没谁说给罗姨娘把药瓶子打开。
罗姨娘边咳嗽边拔掉瓶盖,从里面倒了两颗褐色药丸出来,直接把药拍进嘴里,然后咽下。
药丸吞服之后没过多久,罗姨娘顺着胸脯,感觉气通了许多。
“望舒,稍后你随我们见过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想做什么请皇后娘娘帮忙,勿要扰了贵妃娘娘和罗姨娘。”房沁儿柔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