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恬还不愿意醒来,四周已经有人开始质疑他的医术,那府医实在没办法,只好挑着最痛的地方扎了一下。
“啊!”徐恬疼得大叫一声,直吸凉气。
这再不醒都不合适了。
徐恬抬手扶着额头醒过来,一副比刚才更虚弱的模样,仿佛连笔的握不住。
周围不少官家小姐掩嘴偷笑。
谁还没被府上的大夫扎过针啊?
她们从来只听说晕厥之人扎针后悠悠转醒,还没听说过谁是尖叫着醒来的。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别耽搁时辰,开始吧徐小姐。此事早些解决干净,你就可以去歇着了。”
萧望舒说着,接过顾府仆从递来的纸笔,开始挥毫书写。
忆春和书夏离她隔了三丈远,也在埋头写个不停。
徐恬那丫鬟也被顾府护卫押到一边,握着笔卡顿了半天,不知如何下笔,也不知她要写些什么。
顾府的公子也从刚才围观的那些官家小姐里选了十人,递上纸笔,请她们配合调查。
其中还包括房绮罗。
徐恬浑身颤抖,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脑袋里一片浆糊,接过了顾府仆从递给她的笔。
——
众人提笔写了两刻钟之后,才陆陆续续停下。
顾府仆从把宣纸收上来,恭恭敬敬的捧到顾承老太爷面前,请他们那一大帮子官员男宾先行阅看。
顾承和房景泰越看脸色越难看。
顾承看得摇了摇头,房景泰更是直接斥道:“小小女子,手段竟如此腌臜龌龊!”
萧鸿看过供词,面上并没有太大波动,朝仆从抬手吩咐:“拿去让徐司储自己看看吧。”
徐耿这个户部司储真是当腻了,抱上穆家而已,还真以为抱上了什么免死金牌不成?
顾承叹了口气,朝徐耿一家三口说着:“徐司储,老夫诚邀各位前来,一同为荆妻贺寿。你徐家姑娘却在宴上打乱进程,诬陷她人,毁人名声。”
说到这里,顾承有些疲倦的抬起手,朝徐耿他们摆了摆。
“罢了,今日我顾府不宜生出争端,你们且自行离去吧。”
前来赴宴却被东家赶回去,这事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徐耿从未受此大辱,愤而甩袖,抬手狠狠甩了徐恬一巴掌,怒斥:“你这个败坏家风的逆女!”
徐恬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滑,捂脸哭诉道:“彩晴说这样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给萧望舒一个教训,我们闺中小姐的打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萧望舒她还差点淹死我呢!”
房沁儿和房老太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房老太太用手里的拐杖在地面杵了好几下,怒道:“你这姑娘,红口白牙诬人清白,还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可知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母亲消消气,消消气。”房沁儿抚着房老太太的胸口,帮她把这口气顺下去。
萧望舒也连忙上前搀扶,一边宽慰房老太太,一边招来身边的嬷嬷丫鬟,让她们扶房老太太下去歇着。
“不是!这也不是我想做的,谁让萧望舒一直缠着穆公子,彩晴说我们这样只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难而退……”
“啪!”
见徐恬越说越没边,她爹徐耿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