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重看)公爹已经脑补了自己那个全世界最好的长子将来成了耙耳朵的模样……◎
几番思索, 虞怜改了口风,说听闻陈地主家的千金小姐成了贵人,特来恭喜, 私下却小声说:“陈老爷有难临头不知,却还在为此等小事烦恼?”
管家一听, 整个人惊坏了,瞪大眼睛看过来, 却看不见虞怜,因她被公爹华詹挡在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后面。
管家:“……”他憋红了脸,气道:“您瞎说什么呢,我们小姐成了宫里才人, 得了圣宠,正是大喜临门的时候, 哪来的难?”
三个男人也吓了一跳,不明白虞怜在说什么, 但他们很默契地没开口询问, 还故意板着脸,装作确有其事的模样。
虞怜笑道:“不若你将这话去告知你们家老爷, 我等便在此处等着。”
管家虽不明白虞怜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也被吓住了, 加上虞怜和华詹一身贵气,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只思忖一息便说:“行, 那您等着。”
说完像是不敢得罪虞怜叫他们干站在门口, 也可能怕他们走了, 还让门房小厮带他们进去等着。
等管家走了, 四人坐在里头, 华詹方才问儿媳道:“何意?”
虞怜含笑说:“一点雕虫小技。“。”
“我无权无势,来历不明,若想见到陈老爷不容易,便是以买地的名义也不行,因为现在除了那几家地也卖不出去,我若说有一策可替陈老爷解围,兴许也会以为我是个骗子,我吓他一跳,先说他有大难,他一来生气,二来慌乱不知何意,自会见我。”
这就是一点最简单的心理学技巧,如同江湖算命骗子遇着一个人,先说你面相不好、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让你慌让你怕,然后再骗你钱。
竹影一头雾水,不明白啥意思,还觉得少夫人真聪明!
华三多华詹听懂了:“……”
过了会儿,陈地主果真来了,脚步匆忙,满头大汗,一身肥肉也随着匆忙的脚步微微颤颤的。
进门就气得大喊:“哪个孙子,哪个王八羔子咒我大难?”
抬眸一见华詹皱着眉头,一身气势,他边上的年轻人更是配着长剑,登时不敢大声了,后面几乎是嗫喏着说:“几位何人?”
华詹道:“凡人。”
陈地主:“……”
竹影噗嗤一声笑出来,陈地主面上挂不住了,进来一屁股坐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怕得罪我陈某人?”
虞怜怕公爹一张嘴把人气中风,站出来笑着说:“陈老爷虽喜事临门,但不知福祸相依,看似是喜事其实后患无穷,我和我爹今日上门本为买地,但听说陈府的事后,便想日行一善。”
陈地主这才看到华詹身后的女子,果真如管家所说,比他小女儿不知道漂亮多少,这样美丽的女子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他虽眼界不高,也知道必有来头,当下按下怒气,道:“有屁……咳,有事说事,别话里有话,我听不懂。”
虞怜这才感觉,陈地主本人真是乡下暴发户土地主的典范了,像是大字不识脖子上挂着金大链的土豪,这种人虽然粗俗,但比心眼一筐子的商人要好相处(忽悠)得多。
难怪被那几个大户吃得死死的。
她叹了口气,还让竹影去把门关上,惹得陈地主也紧张了起来。
虞怜颇有些交浅言深的意思,“我爹是旧时的东元侯,我是魏国公府的六姑娘。”
陈地主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虞怜轻笑一声,纯粹是被陈地主的糗样逗乐的,继续道:“我们虽如今落魄,但却对那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知之甚深,不忍见陈家出难,所以才想提点陈地主一二。”
陈地主早先有听说过京城有户贵人逃难来到这边,听说就叫什么东元侯的,当时没兴趣,贬都贬了,还有结交的价值吗?
何况听说还是犯了大罪。
现在听虞怜说她身边那个男子便是什么东元侯自是吓了一大跳,又听虞怜说自个儿是魏国公府的六姑娘,好家伙,魏国公府又是怎样的门楣?
他想都不敢想。
当下颤抖地从地上起来,毫不迟疑便信了虞怜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