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夏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
“爸,你不是吧,竟然悄咪咪背着我们干大事!快说说,你到底干啥了。”
石立夏一点也不怀疑老爹在故弄玄虚,她爸是个有本事的,以前不敢发挥,现在找到了路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天机不可泄露。”石广顺摇头晃脑,在那装神棍。
石立夏摇晃他的胳膊:“爸,说说呗,有什么是我这个女儿不能听的。”
“等事成了再说,事没成说出来就不灵了。”
“爸,你这是公然搞封建迷信啊。”
石广顺耸了耸肩:“我这叫低调。”
石立夏看石广顺确实没有要提的意思,只能不再追问。
一家人把车子占了一半,大家看着都稀奇,这年头人口流动不大,很少看到一大家子一起进城的景象,还以为他们是回乡下过年,本身是城里人呢。
结果一问,竟然是本地人要进城瞧瞧,可把大家稀奇得不行。
这种时候就是曹荣妹的主场,以前还会多加一个石广顺,可自从石广顺在公社工作,就开始维护形象,不像以前一样嘴碎了,因此都是曹荣妹一个人在那显摆。
“哎呀,我也不想去了,费这么大的劲儿进城,还不如在家里窝着呢,可我闺女非要我去城里瞧瞧,要不然就跟我急。”
“嗨,我家孩子也就一般,有两个孩子就只是个临时工,也就三女儿女婿好点,一个是干部一个是驾驶员。”
“三个大孙子也是我家的,孙女我们也有,还是龙凤胎。不过也就听着好听,生的时候可艰难了。”
“……”
一路上曹荣妹都在凡尔赛,可把大家听得眼红得不行。
一家人都是相貌出众的,还这么能干,谁见了不羡慕?
至于大儿子还没有老婆这种事,曹荣妹自然不会提,有人问起,她也能含糊过去,实在被问得厉害了,也会把重心放在进城当工人后,再找个城里姑娘上。
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吹一下牛又不犯法。
等到了家里,石立夏问曹荣妹,她是不是想让石丰秋在城里找个媳妇,要真是这样,回头她和石迎春就要注意帮着留意。
“可拉倒吧,村里姑娘都瞧不上他,还找城里的,那得多歪瓜裂枣才能看上啊,要么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石立夏直接笑出声来,“妈,你可是亲妈啊。”
亲妈吐槽尤为致命。
“正因为我是亲妈,所以才得更清楚自家情况,要是不合适非要凑一起,以后烦心事更多。”
曹荣妹心里门儿清,不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石丰秋一个农村来的临时工,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变成正式工,城里姑娘怎么可能会瞧上他。
反正换作她是女方的家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做人不能势利眼,可也不能缺心眼。明知道前面是苦日子,还非要去试一试多苦。
“我觉得我哥挺好的。”石立夏诚心实意道。
石丰秋没有花花肠子,为人特别实诚,只要他把对方当家人朋友,就会对对方掏心窝地好。
曹荣妹笑了起来,当父母的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孩子们兄友弟恭。
“你看你哥当然哪里都好。”
石立夏没有反驳,事实胜于雄辩。
石丰秋跟着邢锋跑长途就差不了,这几年就能比普通人日子过得滋润,等到开放后会更加吃香。
即便到时候不再跟着邢锋混,开放后富豪那么多,社会一度十分混乱。石丰秋天生神力,给人当个司机兼职保镖,一样可以混得不错。
而且石丰秋脑子虽然没有那么灵光却也不是个蠢货,嘴还特别严,不是那种喜欢多嘴的人,又重视家人也就有了软肋,不会轻易背叛,那些有钱大老板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保镖。
石丰秋现在对结婚生子也没兴趣,也正好再等一等,未来他的变化很大,那个时候再找对象也更合适。
石丰秋那时候也不过才刚三十,在几十年后这个年纪结婚太常见了,完全不是个事。
第二天,石迎春就把租房子的事搞定,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当天石迎春就拿了钥匙,晚上石迎春和石丰秋就跟着住了过去。
房东是个爱干净的仔细人,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因此收拾几下就能直接入住了。
屋子跟石立夏家格局差不多,其中一间屋子被房东的东西给占了,石丰秋则睡在客厅里。
石丰秋住哪里都能睡着,对自己睡客厅一点意见也没有,甚至觉得比在家里的房屋还好,墙壁还是刷过的。
邢锋:“回头我去找点板子,把客厅隔开,就跟我们现在的屋子一样,到时候就是个正经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