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凝抓住他的手臂,一迭声地说:“不是,不是别人……是你的……”
“别人家里?”虞浩霆抓着她的衣襟将她拎到了身前:“你还认识什么‘别人’?!”
然而虞浩霆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自己疼极了,他的心都剜给她了,她却这样对他?
顾婉凝见他如此盛怒,更不敢再提起旁人,潦草地说道:“我的衣服弄脏了,在别人家里换了一件。”
她不要他的孩子。
虞浩霆转过身来,忽然发觉她身上的外套已不是下午的那一件,却换成了一件玫红色的大衣,到十分的颜色衬着她此刻惊怯的神情,映衬出了一种奇异的妩媚:“你身上的衣服哪儿来的?”
她不要他。
她从未见过虞浩霆这样的暴怒,之前他也发过脾气,可是,他生气的时候总是冷的,冰岩一般封住了所有的情绪。然而这一次,从他身上倾泻出的怒火,似能焚毁了周遭所有的一切,包括她。
他这样珍重她,这样爱惜她,她就敢背着他……他真是疯了,不过是个女人,也值得他这样?
卫朔只得转身下楼,刚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砰”的一声,虞浩霆已撞上了门。
“我就是太纵着你了,让你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他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顾婉凝惊得面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拼力去推他的手,忙乱地叫他:“虞浩霆……虞浩霆……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不要……”
虞浩霆根本不理会她,只对卫朔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他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已解开了她的大衣,冷笑道:“不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要?”他身上的酒意和手上的温度隔着衣裳灼烧着她,她挣扎着想躲他:“你放开……你喝醉了……别碰我……”她早就知道他的力气比她大许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骇人,他锢着她,她竟一分一毫也挣扎不了。
顾婉凝退了一步,仓皇地摇着头:“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喝醉了……你听我说……”
他撕开了她的旗袍下摆,她用力咬在他手臂上,他却笑了,只是那笑容骇得她几乎见了梦魇一般:“你不是想让我放了那个姓岑的吗?你今天晚上陪我开心,我就放了他。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她话犹未完,虞浩霆已狰狞一笑:“你是心疼吗?”
他说着,便狠狠吮住了她的唇,将她抱起来丢在床上,她的眼泪倏然而落,哭声却也被他吮住了。
顾婉凝满脸惊惶:“我不知道他写了这个……他大约也没有恶意,你放了他吧,你抓了他这一次,他以后必定不敢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虞浩霆一听,霍然回过头来:“是又怎么样?”
不管她怎么求他,他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她第一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痛。他总是耐着性子撩拨她,在这件事上,她和他差得太多,他有的是法子叫她“喜欢”。然而这一次,他似乎已经不在意她是不是喜欢了。
她见了这个已是诧异,听见虞浩霆的话,更是骇然:“你抓了他?”
她只觉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情意,也没有*,只是怒火,要灼碎了她焚毁了她熔化了她的怒火。她什么都不能去想,不能逃脱,不能挣扎,甚至连迎合也不能。她再不是她自己的,她只是他的,可是他给她的只有痛,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怎么还能觉得痛呢?她会死吗?
落款只有一个“岑”字。
谢致轩一早就等在了楼下,一见虞浩霆从楼上下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婉凝:我写到这一篇的时候,脑海里竟全是你的影子。”
“四少,昨天的事是我失职,没有和官邸这边打招呼就带顾小姐到我家里去了。小姐昨天也不是和那个姓岑的去看电影,原是许多人一起去的……”他还想往下说,却见虞浩霆仿佛全然没有听见一般,眼中尽是惶惑,和平日的沉着傲然大相径庭,谢致轩不由一惊:“四少?”
下面却写着一句:
虞浩霆被他提高声音一叫,似有所觉,迟疑着问:“你是带她去檀园吗?那里的桂花还没有谢?”
便是你披上希腊妆的新的真身……”
谢致轩听他问得奇怪,愣了一下,说道:“不是,是我在梅园路的住处,我在那儿驯了几只牧羊犬,我想着顾小姐难得出门,就带她去玩儿了一会儿。”
尽量把美容术施在海伦颊上,
虞浩霆听了,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她是个贪玩儿的。她喜欢吗?”
不过是模仿你的拙劣的赝品;
谢致轩忙道:“我看着她倒是很开心,我还说回头找一只给她。”
试为阿都尼写生,他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