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有些诧异：“他真打算反了不成？如今陛下圣望正盛，他如此做事，怕是不得民心吧？”
“第一次亲我？”
“陛下，他若是带兵前来，是打算做什么？”
“是啊，”卫韫声音温柔：“那时候我十五岁，在沙城，天灯节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们在楼顶。”
赵玥冷下神色：“朕得早做准备才是。”
楚瑜没说话，她第一次直视到，原来这份感情，开始得那么久，那么长。
赵玥抬眼看向张辉：“你算算他来到这里的时间花了几日，这几日足够他带少数精锐骑兵赶过来。当年他带五千精兵奇袭北狄王庭，本就是个善用骑兵的人物。他这次来，若当真一人还好，若不是一人……”
她听着身后人平和的话，肌肉一寸一寸放松，她习惯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听他讲他这份感情，如何起，如何深，如何在时光里，走至今日。
“这三千兵力鱼龙混杂不说，而且，你当真卫韫只是自己来吗？”
她背对着他，听着他说到最后，咬着耳朵问她：“你同我说实在的，今早上我吻你，你有感觉吗？”
听到这话，张辉有些犹豫：“京中还有三千兵力，陛下是觉得……”
听到这话，楚瑜噗嗤笑起来。
说着，他垂下眼眸，平静道：“宣谢太傅进宫，张叔，你派人拿我调令出去，从燕州急调两万人马，第一批五千精锐火速赶来，第二批一万五千人能多快多快。”
卫韫便知道这意思了，他悄悄捏了她的腰一把：“再来一次，我多试试就知道了。”
赵玥轻笑起来：“我知晓了。”
楚瑜不依，便被他翻了过来，压在身上来，卫韫压着她的手，皱着眉道：“再试试？”
张辉应了声，也没多说。在长公主这个话题上，赵玥向来容不得别人多说。
楚瑜笑意盈盈瞧着他，终于道：“那你闭上眼。”
“是。”
卫韫终于有些不好意思闭上眼睛，放开她的手道：“我们都没经验，一开始不合也很正常。”
而皇宫之内，御书房中，赵玥的确如同所想，他摸着圣旨，再次询问：“昨晚来报的守将，是被长公主的人拦在外面的？”
说这话，卫韫就感觉楚瑜的手像水草一样，柔软无骨环绕上来，她的腿缠着他的腰，卫韫红着脸，假装淡定道：“我们多试试……”
说着，他抬头看向皇宫方向，轻飘飘说了句：“可惜啊。”
说着，卫韫就感觉冰凉又柔软的唇印了上来。
卫韫笑起来：“只是他怕我不死又与顾楚生联盟，才设计顾楚生与大夫人之事。如今事情没发生，他又将顾楚生得罪了，他自己心里怕是也不知道怎么办。若顾楚生铁了心与我联手，他要杀我风险极大，我想他如今还在想着，如何分化离间我二人吧？”
和早上麻木的承受不同，这舌头柔软又温热，缠绕在他舌头上，挑拨剐蹭，卷来又去。
侍卫皱起眉头，卫韫平静道：“他若没有这个念头，顶着压力给顾楚生赐婚是做什么？将一座侯府大夫人赐婚给外来的内阁学士，不荒唐吗？唯一的好处不过是，我若是死了，顾楚生娶了大夫人，以大夫人在卫家军中声望，卫家军不会异动罢了。”
剧烈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冲上来，震得卫韫头皮发麻。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欢喜，他心跳飞快，呼吸急促，第一次发现，原来喜欢这件事，还是你情我愿，果然最好。
“陛下当真对侯爷有杀意？”
他被引着带到她香檀中，学着她的样子纠缠，他感觉身下人软了下去，没了一会儿，他就听见一声娇咛。卫韫脑子一嗡，在手探到楚瑜衣衫上前猛地清醒，然后翻过身去，背对着楚瑜，蜷着身子道：“不亲了，睡吧。”
卫韫平静道：“是杀我还是留我，赵玥怕是还在思索。”
楚瑜笑起来，靠近他道：“别啊，不是还要试试吗？”
“他还在想呢。”
“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