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抬手抚摸上她的唇，沙哑出声。
他神色温柔宠溺，仿佛还是在公主府里一样。
“朕想好好侍奉您，”他声音里染了情欲：“您舒服了，朕心里高兴，就许了卫韫，你说好不好？”
长公主没说话，仍由他将梳子握在手里。
长公主没说话，她似乎是在挣扎着。
长公主刚送走了楚瑜，正坐在铜镜前卸妆，赵玥远远看见那人，神色柔和下来。他来到她身后，从她手里拿过梳子，温和道：“殿下，我来。”
他与大楚之间，在她心中一般重量。
看着卫韫离开后，赵玥面上神色慢慢冷下来，他猛地踹开了桌子，起身往栖凤宫前去。
这个认知让赵玥心生欢喜，他压抑着情绪，小心翼翼吻上去，沙哑着声道：“你别多想了，这个决定，朕为你做。”
卫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得到赵玥允许后，便退了下去。
“小姑姑，你心里有朕，朕很欢喜。”
“等陛下消息。”
长公主没说话，她闭上眼睛，慢慢捏紧了拳头。
赵玥目光闪了闪，似乎是想起什么。许久后，他终于到道：“我想一想……”
这人覆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她咬牙不语，紧闭双眸。
卫韫轻轻一笑：”陛下乃千古圣君，知人善用，想必明白我的要求。只要满足我的要求，我不会有任何反心，陛下并非不能分辨是非之人，我又怕什么日后？”
他们最相爱的时候，不曾如此。如今他们刀剑相向，却亲密无间。
赵玥盯着卫韫：“卫韫，你如今如此逼我，就不怕日后吗？”
而另一边，楚瑜在马车上，静静等着卫韫。
过去他可以不在意，因为坐在君主位置上的不是他，国破了山河亡了，他一走了之即可。然而如今却不一样，坐在位置上的是他，他的命运与这个国家息息相关。卫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却做不到卫韫如今这份果决。
她思索着方才长公主说的话。
他不交出来，那卫韫不会善罢甘休，内战一触即发，他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局面,又将岌岌可危。
“赵玥向来吃软不吃硬，我会假装爱上他，在他身边等待时机。他心思不正，我若随了他的意思，未来必定是一带妖妃。帝君无德，你们才有机会。”
可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交姚勇，一旦他交出这个人，就会立刻失去平衡卫韫楚临阳等人的筹码。
“赵玥心思缜密，殿下怀着这样的心思接近他，若是装不像怎么办？”
要么，将北狄打到底,要么,他交出姚勇。
“我说错了，”长公主苦涩笑开：“我不是假装爱上他，所以没有什么装得像、装不像。”
赵玥不说话,卫韫神色从容坚定,容不得半点回转，赵玥清楚知道，卫韫如今只留了两条路给他。
本来就是真的，又怎么会当成假的？
“你真当我在意？”卫韫勾起唇角：“我发现，你和淳德陛下一样,总喜欢拿百姓当筹码和我谈。”
楚瑜垂下眼眸，摸上衣服上的纹路。
“卫韫，”赵玥苦劝：“你想想百姓。”
这本是卫韫的习惯，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外面传来人的脚步声，片刻后，车帘被猛地掀起，露出卫韫俊朗清贵的面容。
赵玥皱眉,卫韫抬头凝视他：“如果不是为了灭北狄，我不会坐在这里。为了姚勇的人头我牺牲了这么多，若不是为了灭北狄之大业，这口气我忍得下来？给他多喘一口气，对我来说都是羞辱。”
他看见她，神色舒了口气。
卫韫抿了口茶：“陛下保下了姚勇,抢走了华京,臣还能心平气和坐在这里,陛下以为是凭什么？”
“嫂嫂，”他温和出声：“你没事就好。”
“陛下以为，此刻为什么我还同你在这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