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同楚临阳借了钱,在洛州买了耕种的地,又在兰州置办了商铺产业,卫府过得紧巴巴的,钱都要省着花。
“在华京城中公然掳走大臣家眷,”楚瑜咬牙开口:“陛下可曾想过,若其他朝臣得知,会如何作想?”
等做完这些后,楚瑜将府中账本拿出来看了看。
“哎呀呀,卫大夫人这说的什么话?”
楚瑜笑了笑,又安抚了谢韵片刻后,让人招呼着谢韵走了出去。谢韵一走,楚瑜便立刻让人去找跟着楚锦的人,又写了一封信给楚临阳,说明自己让人去找楚锦,让他不要担心。
那太监将拂尘往手里一掸,满脸讨好笑容道:“不过就是请去喝杯茶,还是老夫人同意了的,您怎的如此大惊小怪?”
“妹妹有她自己的好。”
楚瑜没说话,她深深吸气,心知此时需得冷静。那太监笑着道:“母亲在宫中,不知小侯爷是否有力气来接旨了?小侯爷病得实在严重,也无甚关系,大夫人代替着进宫一趟,也是可以的。”
谢韵说着就落起泪来,一面哭一面道:“也怪我了,以前你父亲让她学武我不乐意,如今这世道,她武艺要有你一半好,我又何必操这个心?”
说着,那太监似乎已经笃定楚瑜会走,让开了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道:“大夫人,走吧?”
“我已经派人去了,可是这一路颠簸,她一个女孩子……”
楚瑜沉默着,那太监笑眯眯瞧着她,似乎就在等着她发怒一般。
楚瑜听到这话,眼神冷了下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那再找找吧,我先给大哥去封信问问。”
片刻后,楚瑜却是轻轻一笑道:“那劳烦公公稍等,妾身梳洗后就来。”
楚瑜其实大概猜到了楚锦去哪里,但面上却不能显露,谢韵叹了口气道:“她随从也不见了,怕是一起不见的,我本打算报官,却从她枕下找到了书信,她说她要去洛州找临阳,这可怎么是好?!”
说着,楚瑜也不等那太监说话,转身就走进了内堂,回了自己屋中,迅速拿出了许多首饰,插在脑袋上,而后在衣衫里穿上了软甲,一面武装自己,一面同跟进来的晚月道:“去同小侯爷说,我进宫去接婆婆出来,让他好好装病,如今皇帝就是在逼他出来,切勿轻举妄动。”
“她身边的随从呢?”
卫韫布局这样久,就是等着把淳德帝逼到退无可退,他再出来时,淳德帝才能无条件退让。
“就昨日,”谢韵眼里带了眼泪:“白日里她说她去买写胭脂水粉,我也无甚在意,晚上我睡得早,等今日起来,我才发现,她竟是一夜未归,我这才让人四处去找,如今也找不到人了。”
而如今大楚看上去被打得多惨,到时候卫韫回来拯救战局时,就能多亮眼。
楚瑜抬起头来,面上带了诧异道:“阿锦如何不见的?”
此刻姚勇还未彻底溃败,卫韫不能出来,若是出来,前面做的功夫完全就白费了。
“嗯?”
淳德帝没有被逼到绝境,姚勇也没被铲除,此刻卫韫上战场,怕是要重蹈他父兄覆辙。
听到谢韵来了,楚瑜便知道,必然是楚锦有了动作,她倒也没着急,将谢韵请回屋中后,给谢韵倒了茶,谢韵满脸焦急,方才落座,便同楚瑜道:“阿瑜,阿锦不见了!”
楚瑜思索着局势,穿上外套,系上腰带,快速道:“让他放心,我会办好一切。”
蒋纯离开后,没隔两日,谢韵便急急忙忙找了上来。
说完,楚瑜收拾妥帖,便往外出去。
楚瑜应了声,又拉着蒋纯手嘱咐了一遍要记得的事,这场放蒋纯离开。
那太监颇有些焦急,来来回回走着,见楚瑜出来,舒了口气,才恢复镇定:“大夫人,请吧?”
楚瑜千叮万嘱,让蒋纯务必小心,蒋纯笑了笑道:“我不妨事,你平日里多照看一下婆婆就好了。”
楚瑜微微一笑,神色泰然道:“公公请。”
沈佑被关回地牢之后,当天夜里,蒋纯便领着人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