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真正的诺斯人举行的仪式,难道你要参与吗?除非你抛弃那个木匠,重新回归在奥丁神下。”西格丽德坐在空马车上,她将修长的腿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这举动十分的无礼,但是她手中玩弄的刀子,却闪耀着瘆人的光泽,廷臣只好作罢。
乌尔夫此时躺在棺木之中,他的身上压着沉甸甸的荷兰雅尔的尸体,但是为了计划不得不忍受着,除了重量还有那开始腐烂散发的难闻气味,他只能尽量的减少呼吸。
“通~为什么这么沉重?”当乌尔夫感觉到棺木一顿,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哈勒姆士兵们的声音。
“笨蛋作为一名雅尔怎么能没有金银财宝作为陪葬呢,我们将十分之一的财宝放入了其中。”瓦格斯粗犷的声音响起。
“什么,我们基督徒可没有这种习俗。”廷臣立即反对道。
“这是我们的习俗。”瓦格斯立即发出了威胁,只后便是一阵沉默,此时乌尔夫听见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是对方将钉子钉在了棺木上。
“呼。”乌尔夫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最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棺木之中也似乎被无限放大,摇摇晃晃中封闭的棺木中开始给人以压抑感。
如果他们直接将棺木下葬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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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打开棺木后,立即攻击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瓦格斯等人没有跟进计划怎么办?
乌尔夫在如此安静压抑的环境下,脑袋几乎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个疯狂的计划,将自己同开始腐烂的尸体放在一起,偷偷被运进城堡之中。
“这是个疯狂的计划。“乌尔夫想起了自己在计划开始前,召集核心成员之间的会议,当时安格第一个便出言反对,她认为这个计划十分冒险,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有可能要了乌尔夫的命。
“但是靠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攻破城堡。“乌尔夫坐在篝火旁边,他嚼着肉干,仔细思索着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重新踏上前往不列颠的旅途。“瓦格斯对乌尔夫建议道。
“真正想要杀死我们的是荷兰雅尔的主教,如果不惩罚他,就这么离开实在是我们的耻辱。“乌尔夫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已经从亲卫战士那里得知,事情的真相,荷兰雅尔并没有真的对他们动手的打算。
“好吧,乌尔夫既然你决定了,我曾经发誓效忠于你,那么我们就会按照你的计划去办的。“瓦格斯不愿意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于是对乌尔夫说道。
“那么让我去吧,我重量更轻盈,这样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不,这是我的决定,当然是我亲自去。“乌尔夫却拒绝了,他认为自己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应该自己贯彻到底。
棺木顺利的被运到了城堡外,瓦格斯、安格、卢瑟和西格丽德等人也跟在马车后面,当来到城堡外的时候,他们表示希望能与女公爵见面订立和平协议。
“就四个人吗?”女公爵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住了,她没想到对方如此大胆,居然在杀死了自己丈夫后,还敢来到城堡中自寻死路。
“我们可以答应下来,不准他们携带武器,这些愚蠢的维京人将会为杀死雅尔付出代价。”主教立即在女公爵的身边附耳说道。
“好,我要用他们的鲜血为我的丈夫祭奠。”女公爵握紧了拳头,她的眼睛被复仇所蒙蔽,作为一名诺斯人女公爵,血祭复仇早已经深入灵魂。
“呃,当然。”主教愣了一下,但还是微微点头,不由在心中赞美上帝,这种好事一顶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将这群异教徒拱手送到他们的手心。
“嘎吱。”城门被打开,瓦格斯等人走了进来,四周是弯弓搭箭的守卫,以及手持长矛几乎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士兵。
“哼,如果能活着,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乌尔夫这家伙。”瓦格斯嘟囔了一句,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会答应这么疯狂的计划。
“哈哈哈。”西格丽德却发出了一串银铃笑声,任何疯狂的计划都会让她感到有趣,四人在士兵们的看押下朝着女公爵和主教所在位置走去。
“人数不多。”安格却全神贯注的将四周的防御看在眼底,低地沼泽之战使得哈勒姆的元气大伤,但此时被卸了武装的几人,赤手空拳下也不可能对这些人做些什么。
“你们杀了我丈夫。”当女公爵坐在了原本雅尔坐在的椅子上,她的脸色因为掌握了权利而红润,就连咳嗽声都少了许多,当她看着被士兵们押进来的几个人后,对他们怒起冲冲的说道。
“是的,但那是在战场上。”安格毫无畏惧,对女公爵说道。
“那又如何,虽然你们将我丈夫的尸体送了回来,但是现再你们却主动走进了我的城堡?”女公爵的眼中透着愤恨和杀气,她恨恨的说道。
“没错,但那是为了和平,我们希望能够与你签署一份协议,让我们有一块落脚的殖民地。”安格按照乌尔夫所教()
的那样,对女公爵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杀死了我的丈夫,还能够得到我们的土地,那可真是太小看我们了。”女公爵看了一眼身边的主教,怒极反笑起来说道。
“你会照办的。”瓦格斯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意思?“女公爵微皱眉头,她不明白这些人在自己士兵们的围攻下,怎么可能还露出如此的自信。
“你们没有任何武器,还想逃脱这里吗?士兵将他们杀死。“主教大声的命令道。
“乒~~。“可就在此时,从侧门却传来了一声巨响,女公爵和主教大吃一惊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