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家是不是地主老爷家,这一个媳妇儿不够,还想纳个寡妇当小的呀,要不要点脸?”
“你——”拴柱娘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温三丫的头上:“你这个遭瘟的,瞎说个啥?这成分是能瞎说的吗?我们老杨家,那可是八辈贫农,不是你一张嘴就能瞎扯的!”
拴柱娘可是被气的要命,现在谁家敢说是地主老爷家啊?地主们可都被抄家,批斗了。
那个惨状,拴柱娘到现在还记得。
听了眼前这个儿媳妇说的话,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上!
温三丫冷哼一声,“不是我一张嘴就能瞎扯的?不想我瞎扯,那您就先积点口德,别天天糟了瘟的,糟了瘟的骂人!我要是真遭了瘟,咱们全家谁都跑不了!
还有,我眼瞅着杨栓柱和杨寡妇那亲热劲儿,指定不是这两天才好的,在我们结婚以前,俩人就有联系吧?
娘,您也知道吧?所以你才那么着急的要娶儿媳妇儿?就让我填了这个坑了!”
温三丫的这一个个问题,问得拴柱娘哑口无言,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老杨家不占理()
。
她现在欺负儿媳妇,也就是仗着自个儿是长辈,是她婆婆,出出让村里人看笑话的气而已。
说不出什么来,也就什么都不说了,栓柱娘直接扭身就出了温三丫和杨栓柱两口子住的屋子。
对于家里两个女人之间的冲突,不管是拴柱爹,还是杨栓柱三兄弟,他们一直都在保持沉默。
栓柱爹跟栓柱娘一样,觉得儿媳妇这样大闹一场,把他的老脸都给丢尽了,在屯子里咋还能抬得起头来呢?因此,心里对这个儿媳妇是有点怨怪的。
毕竟,在他的观念看来:胳膊折了,也要往袖子里藏。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什么事儿,也得回家再说!
栓柱爹都大几十岁的人了,在外边也是被叫哥叫叔叫爷的,闹了这么大一场,他都不好意思出门去了。哪能闹这么大?让别人看笑话呢。
要不是有杀猪分肉的事在前面吊着,他指定不带出去的。
就算出去了,老兄弟们没多说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他们眼神的意味深长,似乎在说:你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甚至隐约感觉到人群里也有对他们一家子指指点点的,栓柱爹真是……
哪怕他家凭着人口多,劳力多,带回家了整整七斤肉,他也没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