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围观的群众却没有太大的感觉,有不少登街浪子还想着要看热闹,因为这里差不多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个输光了一切而从这里跳下来的赌徒,他们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至于这位寡妇应该如何应付日后的生活,吴天良他们实在是不敢想象。
至于围观的那些人就在推测,这位寡妇在无计之下可能会流落风尘吧!虽说眼前这个女子曾为人妇,但年纪尚轻,样子还算清秀,走在外面,肯定还能吸()
引不少男人的视线。
毫无疑问,刚才这位妇人走光的那一刻,还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就在这时,从街的另外一边也来了三四个凶神恶煞,举止粗野的莽汉。
他们都是赌场的人,自从他们听说王清要和外地来的一位有钱的公子来一盘大的赌局,就自发来到这里,准备王清一赢到钱就向他要钱还清欠下的,不然来迟了,赢的钱就可能由其他债主先分完,就轮不到他们的了。
为首的那个莽汉只消看了一眼躺在会宾楼前面那个血淋淋的王清尸体,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情降到谷底,眉头一皱,心疼被王清欠下的银子,心里不断地盘算到底怎样才能挽回损失。
他很自然就把目光移到旁边那位哭哭啼啼的王清夫人,看到这位寡妇虽然身体瘦弱面色苍白,凄惨无比,但姿色从总体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比妓院里面的那些庸脂俗粉强上不少。
虽说她已为人妇,但年纪尚轻,兼且听说这位妇人还没有生养过。
他知道对于同样经过人事的妇人来说,生养过的妇人比没有生养过的妇人,身体差了不少,没有生养过的妇人在勾栏处还有一些市场,如果把这位年轻的寡妇带到妓院勾栏处调教一下,再拉出来做一些皮肉生意,虽说很难完全补得上王清欠下的数目,但是一百多两还是有可能的。
王清的夫人本名叫姜丽水,长着花一般的容貌,他的父亲原来也是个做官的,但家逢不幸,因得罪权贵,获罪充军,最后竟然病死于途中,其母也因为太过伤心,终于在一个冬夜跟随着为夫而去,姜丽水本人也因为身为犯官家眷的原因被判入教坊司,以卖笑为生。
想当年,京城的王家可是盛极一时,王家老爷子王升很会做生意,钱财越积越多,在湖中岛上建造了大宅。
他在教坊司看到姜丽水聪明伶俐且丽质天生,于是付出了大价钱,将其从教坊司赎了回来,并将其许配其孙儿王清。
当年王公子王清还算比较正经,外人都羡慕这个命运悲惨的少女终于攀上了一个好婆家,但想不到只过了七八年的时间,美梦便成了噩梦,王家在老爷子死后,彻底败在王清的手上,其衰落的速度之快,简直是犹如过山车。
当王清最后惨死街头,王家算是彻底完了,只剩下了一个孤女,世人命运之无常,就此可见一斑。
定下计后,领头之人走了过去,对会宾楼的人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位妇人怎敢劳烦这位会宾楼的兄弟出手,她的男人欠了我们赌坊不少钱,当然应该交由我们来处理才妥当!”
姜丽水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后,心里一沉,觉得大事不妙,于是就马上站起来想逃离现场。
但不幸的是她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她的手,已经被赌场那位领头的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