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倘若我有力量,你们这些邪佛都要死!”
邪物疯狂,它发动功法,开始吸收余兴身旁的【虚实】。
反观樊宏洋,由于五灵正法尚不成熟,再加上范围限制的问题,他已经严重透支,此时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余兄,抱歉。我真是不成熟的和尚,不仅没能拔除邪祟,反倒被将了一军。”
他自嘲,机会的错失让和尚无比内疚,周身的疼痛在此时竟不值一提。
邪物大笑,它正要继续,却发现由邪念幻化的手臂消散了。
!
“怎么,很意外?”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让两位不知所措。
“你!你居然还活着!?”
邪物大惊,它从没遇见过,在这个境界,能从这招下活着的修士。
那可是它近千年的实操中,屡试不爽的招式啊!
扭了扭脖子,余兴踩着虚空,从空中一步一步下落。
大手一挥,一柄破败从邪物胸前飞出,稳当的落在余兴手里。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般天才,却出现在这种小地方,让邪物无比震惊。
来这之前,它可是专门搜集过情报,知道除了樊宏洋之外,再无威胁的锁识境修士了。
但余兴,却是一个变量。
“我谁也不是,无名小卒罢了。”
余兴淡然,不夹杂丝毫情感。
他瞬移到樊宏洋身旁,一掌拍在其金身上,浓郁的灵力从掌心传递到周身,让后者恢复力量。
“余兄?你居然没事?”
樊宏洋仍未从震惊中缓和,他一手拽着余兴,一手在身上上下摸索,确认男人是否真的健全。
余兴笑笑:“不必担心,我没事。”
转身,他朝邪物看去。
破败彻底摧毁了它的内核,导致其近()
千年的修为化作乌有,此时脆弱的如同凡人。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邪物不甘,常年的坚持失败,让精神陷入崩溃。
“看来,你并不像描述说的那般强大啊。”
余兴嗤笑,他拍拍樊宏洋:“收尾工作交给你了,不需要我多言吧?”
和尚点点头,将手中佛珠举起,口诵真经:“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知一切法;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智慧眼;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度一切众;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善方便;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乘般若船;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越苦海;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得戒定道;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登涅槃山;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会无为舍;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同法性身。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
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
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
......
实际上,余兴并不轻松,他真的差点死了。
虚实确实无往不利,但灵魂态的攻击实在不是它擅长的范围。
阴阳正是为此而生。
滋阴补阳,阴阳交融,远比虚实相生更为自然,更加顺应大道。
倘若躯壳为物质所造,那灵魂则为无根而生的产物,意识凭依在灵魂之上,更加飘渺。
那一击,直接将余兴三分之一的灵魂打碎,让他意识陷入湮灭的边缘,险些就此陨落。
但阴阳力的填充,竟在瞬间便将状态扳了回来,重塑了余兴的一切,甚至将破损的破败从原位补了回来。
这再生能力着实逆天,本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另一边,樊宏洋则在思考着:
这余兴,究竟是何许存在?
为何他全然不惧邪物的侵蚀,完全免疫灵魂上的攻击?
和尚自问从未见过如此超脱常理的事情——他当时都打算给余兴立碑了——竟有人无视邪祟,甚至动用灵力将其核心击溃?
这让自己佛法内在受到严重冲击,将以往所学瞬间推翻,逼得他重新思考何为真正的超度。
莫非,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就如同那邪物一般,是错误的?
据说,越纯粹的人,心中越不能产生杂念。
可一旦产生,那将如眼中钉,肉中刺,伴随一生而不消散。
现在,樊宏洋就有了这个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