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扎穿了余兴的胸膛,将他整个人连根挑起,定在空中。温英伟大惊,瞬间祭出武器,巨木顺着脚边伸展,将地面挤碎,生长出不灭的烈火。
狂风卷集着暴雪,又夹杂凌冽的金枪,向地下飞去,但却被来袭者一一挡住。
这般迅疾的反应能力,与恐怖的攻击手段,莫非是【郡主】亲临?
温英伟不敢怠慢,他撤退到刘华强身旁,招呼士兵们分散开,注意隐蔽,随后与将军一同发起猛烈的进攻:
烈火与狂风将地表的冰层烧穿,来袭者的身影被迫现行;金枪与充满毒气的树枝则将二人分开,温英伟一个箭步,将被扎穿的余兴抱起,随后快速离开现场。
可这时他才发现,击穿余兴身躯的,是充满了所有元素力(除了虚实)的一根棍状物。而这时,来袭者也反应过来,几乎像是飞起一般,饿虎扑食似的狂奔而来。
怎么办?怎么办?
温英伟很为难,他不可能置尊崇的客卿大人于不顾,但显然自己并不能接下来袭者的力量。
怎么办?怎么办?
充满元素力的铁棍就要到来,他该如何抉择?
在这陷入两难之地时,温英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语:“离开这里,去高处!”
声音如此的清晰,与眼前这位奄奄一息的“客卿大人”完全不同。他不敢怠慢,迅速从原位置撤离,而那人的攻势也如期而至——
这一切,都建立在没有发生自毁之前。
那与余兴【拟态】后完全一致的身躯,在温英伟撤离的几乎同一时间便开始了不计代价的自毁。包含光暗在内的各种元素力疯狂的咆哮,在那片战场上放肆的游荡。
光是气浪就足以震得众人睁不开眼,而不知是谁有意为之,还在大家身旁设立了一份灵力结界,挡住了其中有害物质的进一步追击。
一道身影从将军身后浮现,眼中除了杀气与戏谑,便是无穷无尽的冷漠与残忍。
温英伟就差宕机了,他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到后面的话语时,似乎又理解了什么。
来袭者从废墟中爬了起来,那张脸庞让刘华强一眼便认出其姓甚名谁——【郡主】钱忠。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修士们集体蒙圈:
“这,不是纳兰家的【共生傀儡】吗?为何你身上会有?你与纳兰家有什么关系?!”
“余兴”踏空而行,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不错,还算有点意思。
和情报一样,对寻常元素力的抗性很高嘛。这对于别人或许有些棘手,但,对【我】来讲,小菜一碟。”
钱忠几乎笑出了声,指了指身旁颇有些畏惧的刘家军,一脸鄙夷的嘲讽:“你靠什么?靠身后弱不禁风的劣等兵?靠这个被一剑劈飞的所谓将军?还是靠你那天地不怕的吹牛技巧?”
不等回答,一群难以估量的士兵们从天而降,将地层撞出一个个深坑。钱忠望着身后的大军,肆意的笑着:“还是说,你有信心,赢过这数倍于刘家军的我们?”
语气的压迫感,几乎透过身体的防御,结结实实的打击在每一位刘方兵士心中。
让“余兴”意想不到的是,兵士们没有选择退缩,反而一个个拔出武器,目光也从迷茫恐惧,变为坚定疯狂。
这世上,总有让他们不能让步的理由,故乡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这些颇有些不自量力的刘家军,【钱忠】嘲弄般嗤笑:“对了,让你们死个明白点吧。其实到这来的并不是我真正的本体,而军队的数量,也还有两倍于这里,据扎在你们原本探测过的地方哦?”
可这并没有让“余兴”退让,反而是更加()
疯狂的鄙视:“你不会以为,我就是【真身】吧?”
这话如同一阵飓风,在场的所有修士的思绪同时被击溃,【钱忠】也大惊失色:“不可能,这世上除了能够造出实力与本体相差无几的【共生傀儡】之外,还有什么能造出?”
很快,他便愤怒起来:“你这女娃娃不过是嘴硬罢了,待我将你擒住后,看你还如何巧舌如簧!!”
无奈的摆摆手,“余兴”撤去了自己的拟态,那双【虚空之瞳】盯得众人毛骨悚然,而【钱忠】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迅速朝远处跑去,但四周早已被布下迷离阵,根本是无处可逃。
没错,这具身体,便是借由【拟态】能力的浮沉之锁铸就,让其意识主导形成的产物。在实力上几乎和余兴本体没有区别,但行事风格,似乎不尽相同。
为了方便叙述,我们暂时叫他浮沉。
浮沉看着眼下众生,玩味的想法第一次涌上心头。他决定自己处理战场,毕竟余兴并不在身旁,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太虚身迅速包裹,他一剑便将三成大军斩成粉末,回归虚无;又一剑劈断周边山脉,彻底封死退路;而后一剑劈向所谓的【钱忠】,力道控制的极好,仅仅是劈断了手臂。
但杀伐之气与破败的压制下,伤口根本无法恢复。即使那道分身喝下无数宝药,也无济于事。